姬眠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困惑道:“什么意思?这也要怪我吗?我说你们平时栽赃我就罢了,劫世之恶也能落到我身上来?再这样,我就要动怒了。” “澹青!”摇光声音一厉,庆幸今日澹青在她这处,若是在她自己道宫里,被姬眠鱼三两句话一激,怕是什么都要抖出来。“你为什么觉得绛尘沾染尘劫?”摇光转向姬眠鱼,疑声道。 摇光语带指责:“你别忘记是谁第一次招惹出红莲之身的。” 澹青:“有没有可能你的存在就能勾动她的心火呢?” 摇光定睛看姬眠鱼:“你很在意她?” 澹青才不在意姬眠鱼的逼迫,她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有时间在这里逼问我们,不如倾听自己的心。” 诸法皆空,清规戒律是空,荣华利禄是空,甚至连生死皆空。既然万物皆空,便无执于有无,化入尘世中,又始终不在红尘里。 她放姬眠鱼逍遥,可自身却成个中囚了。 摇光面不改色:“很遗憾,我们也不知道。” 姬眠鱼瞳孔微缩,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幽冥。”这些事情闲问之统筹的,可她也从闲问之的话语中捕捉到关键的讯息,譬如劫世因幽冥之乱,导致绛尘功败垂成,最后不得不将劫世封镇,回天庭受了天刑。 等到姬眠鱼顺走大半坛风月无涯后,摇光才抬手抚了抚额,叹息道:“我要是绛尘,我也生气。” 风月无涯是好酒。 闲问之从她身侧路过的时候问她要了私库的钥匙, 她竟然也给了。闲问之大为惊诧, 关切地问:“您吃亏了?” 闲问之道:“天庭那儿同我说了,蓬瀛仙岛并未出事。”她仔细一琢磨, 问, “绛尘上神到底怎么您了?” 闲问之把一句“难道不是吗”压了回去, 魔域之中, 原本以真龙为徽记,可渐渐的,四面都被各式各样的莲花填充。当初她们家主上怎么说的?她道:莲是绛尘驻世之身, 绛尘最厌魔域,让魔域遍地莲华,定然能使绛尘脸色大变。可那位上神哪会像她们主上这般幼稚?现在魔域梦沉梦醒,俱见花开花落, 也不知道主上到底占到哪样的便宜。“既然已经分途, 您可以不用太在乎始天。”反正始天和天庭也不是她去接洽的。 闲问之:“……”倒也不必如此。 闲问之:“您是想说过错都在绛尘上神一人身上吗?” 闲问之没思索过这个问题,她听了姬眠鱼的话语,断然道:“这不可能。”就算入劫世红尘,记忆皆消,那位也不会与幽冥混迹在一处,生死毕竟有别。顶多是幽冥气机影响她的判断,让她直入极端中。毕竟在劫世消劫,她们取的是中正之道。 闲问之吃惊地问:“上神她有异常吗?” 闲问之:“……既然您是‘特殊’的一个,那缘由必定出在您的身上,您为什么在幽冥找答案?” 闲问之呵呵一笑:“您这话太严重了。再说了,绛尘上神也是我们魔域的道祖。哪里是‘里’,哪里是‘外’?”看姬眠鱼语塞,她懒得再理姬眠鱼。类似的事情也不少,尤其是在她初入魔域的时候,总是担忧绛尘杀过来,可那架势分明是怕她不来,反正自个儿闹腾一阵就结束了,她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