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仰春和来时一样,照旧让荠荷把车帘勾起来,她一边写日后印刷坊的奖励细则和制度要求,一边让荠荷给她熏香、端茶点。 ee仰春担心荠荷没办法神色自然,没想到她熏香、倒茶、喂她果子的动作自然流利,好像脚旁那个不是血肉模糊的人,而是一个木箱子。 ee于是她定了定心,继续执笔。 ee仰春神色无恙地跳下马车,然后招呼李掌柜和木生,告诉他们已经确定了印刷坊。木生牵着马车进到后院,让下人接过来的医苑的大夫早已在后头等待。 ee最为严重的是右侧腹部的一处剑伤,深不见底,皮肉外翻,将那人块垒分明的腹肌横着撕开。 ee大夫拿出银针在那人身上扎了好几下,用工具将腐肉挑开,将脏污的东西清理掉,又用叁七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用布条裹住。 ee“不过止血并不难,只要不发烧就没什么问题。如果今晚还止不住血,我就过来用羊肠线把伤口缝合起来。” ee话未说完,就被大夫打断道:“但是二小姐,他体内还有一种毒素。” ee大夫沉吟一声,道:“我并不擅长诊治中毒的症状,只能大概判断出来经脉里有毒素。而且他应该是先中毒,顶着毒发运功打斗,才让毒素运转全身。”大夫指了指他剔下来的腐肉,“你看这伤口边缘的肉,呈紫黑色。按理说他刚受伤没几个时辰,不会腐烂那么快,只可能是中毒导致的。” ee“也有可能不中毒不会受伤呢?等他醒来再问罢。”仰春吩咐道:“您先留在这里照顾他,此事不可走漏丁点风声。” ee又拨了两个下人在这里给大夫打下手,仰春便不再留在这里。她还要把印刷坊的规则细化再与李掌柜商量一下。 ee ee县衙后院。 ee虽然要几个人挤在一起,但总比外头那些住在大街上好太多。 ee“我等读书为救民,今眼前之民救不了,谈何救明日之民;一县之民救不了,谈何救天下之民。在这里待不下去,白马书院也不必待了。” ee不过柳望秋自己也比别人更疲惫更劳累。 ee头脑累极了是睡不着的。 ee慢慢地,栩栩如生的蝶恋花图案跃然纸上。 ee有两个不同的脚步声急匆匆走来。 ee柳望秋最近更瘦削了,以至于他本就凛冽的面容更加凌厉。此时凉薄地抬眼看着这个没话找话的学子,淡淡道:“有话直说。” ee柳望秋将最后一点乳黄点在花蕊上,冷淡地道:“要不石头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