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惶恐倒退,最后竟然一转身,跑了。 紧接着回忆起来,小胖说过自己不会游泳,心里肯定害怕,不敢救也是人之常情,就没那么气了。 后来就是叫家长、乔玉珍来问责、最后带他离开了培训学校。 然而那时他已经不是培训班的学生,保安不让进,他在门口守到放学,也没见着人。 更别说十几年之后。 谭郁时缓步走向他,动作肉眼可见地僵硬。 原来是指这件事。乔怀清心想。 “我很自责,很怕你讨厌我,不敢去、也没脸去见你,好几天没出门,听说你退课了,我也没再去过那所培训学校。父母以为我病情加重,就提前送我去国外治病了,我那时没有拒绝的能力。” “等我再回国的时候,那所学校里已经没人记得你叫什么了……这件事像根刺一样在我心里扎了许多年,我懊悔至今。” 谭郁时停下脚步,话却没停:“怀清,我们相识的时候,是我身体和心理状况最糟糕的时期,我不愿与人交流,我父母强行送我去学表演,美名其曰锻炼我的交际表达能力,其实他们根本不关心我,只是不想被其他亲戚嘲笑孩子有病而已。假如没有遇到你,我可能会变得更自闭。” 乔怀清冷笑:“意思是我没发现你还想继续瞒着我呗?看着我无知的傻样心里暗爽呗?” 乔怀清挑眉:“你说得倒是有分寸,要不是我亲身经历了你的穷追猛打,我都快信了。” “那天晚上在酒店,你让我亲你,我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节目组安排的任务而已,不要当真,你不喜欢我,你连我是谁都认不出了。”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是想占有你的。” 乔怀清哑口半天。 原来每一次他以为的“媚粉”,都是在真心示爱。 但这样一来,情况就更糟糕了。 “你……不是,你……”乔怀清抬手捂脸又放下,感觉头大如斗,“我们就相处了那一个月而已,你怎么记得这么牢啊?肯定是你擅自美化记忆了,我印象里除了我落水那次之外,没发生其他特别的事啊……你到底怎么喜欢上我的?” 乔怀清眼眶里迅速爬上红血丝,嗓音发涩:“难道你真想和我谈恋爱结婚啊?和我啊?” 心脏遭到暴击,乔怀清扶着墙,快站不稳了:“求求你告诉我,这些年你还谈过别人。” 乔怀清用力推开,像是疯了一样,情绪异常激动:“谭郁时!我只想和你做爱!顶多谈场早晚会分的恋爱!你跟我搞什么纯爱!现在让我怎么办!” “你懂什么!”乔怀清唇色发白,下颌微颤,深呼吸几次才平复,“算了……让我冷静会儿……我再去开间房,你别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