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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吊死在了府中井口边的柳树上。是晨间正欲去井边的丫鬟发现了她,上吊自杀的死相并不好看,往日里,容貌有些许清丽的她此刻双眼往外凸翻,张大嘴巴,涎下一大片半凝半固的乌黑。有人在她的床铺上找出一纸书信,数三四页页纸,全都用来表述自己莫名其妙的悔恨之意,而后愈写愈潦草,看似相当真切,强烈且触目惊心。江知缇与方子泓站在不远处观望着。有风吹过,晃动了柳树光秃的枝条,与夏锦吊着的尸体一并,显得异常萧索。“所以,依方同道来看,怎么样?”江知缇轻声道。方子泓脸色谈不上有多好:“当真是……一份大礼。”这番死相,很难不让他们想起昨晚的纸人。那个纸人也是如此,吊着被风吹动,影子看着一跳一跳。也许早应当想到的,他们昨晚如此大摇大摆地闯入邬大小姐院中,还翻墙破了对方设下的障眼术,必然会引起对方注意。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来警告他们不要再往前。选择夏锦的原因很简单,她闯入邬大小姐院是夏锦提示——“你怎么会想到去邬大小姐院子?”江知缇反应过来,问方子泓。方子泓皱眉:“她的原因。”“夏锦?”“她找到我,跟我说邬府藏有某种庞然大物,想让我收服。我问她在哪,她只说可能在邬大小姐院。”方子泓如实回答。那看来是对方察觉到夏锦异常了。夏锦早察觉到了邬府的不对劲,兴许也有些苗头,知道这种“不对劲”来源在何处,也能猜出是什么东西。也因为知道的多,被对方抹杀了,伪造成上吊自杀的模样。一个卖身丫鬟在府里上吊自杀也不算是什么奇怪事,主家会为丫鬟收尸,收拾好丫鬟生前的财物,衣物,并准备好钱财送回到丫鬟家中。“真是蠢了。”江知缇喃喃道,余光看一眼方子泓。在这个时候杀一个丫鬟……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作为玄门弟子的方子泓一眼便能看出丫鬟的死有疑,肯定会提出异议并认为院子里藏有妖魔害人。提出来就是调查,没准顺藤摸瓜就能摸到真相了。这无疑是把注意力都引了过来。或许说,对方是在惊慌之下冲动杀了夏锦,以至于完全没想到后果以及其危害?江知缇思索几下,眉头皱得更深。……下雪了。停了许久的雪又飘然而下,城郊之外有些消融的雪,又有蓬勃之意。有数十位身穿劲衣的持刀客划破雪天寂静,健步飞身的一招一式间俱是杀意。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站在雪竹下的那一个乌衣渔笠身影。那人也不急忙逃跑,貌似入了定,又似是被这冻人的雪迷了眼。在刀剑即将触体间,他猛然抬起双眸——雪声簌簌,也有滚烫鲜血洒地。这只不过是雪竹不堪大雪重负,一剖冷白坠地的瞬间。他没有回头看,慢条斯理地从□□间抽出利刃,将沾染滚烫的锋利收回背后的剑鞘中。江湖有侠客,一步弑十人。……“话说,你那日宴上,送给她的究竟是何物?”江知缇给方子泓倒了一杯热茶。方子泓端坐着,指尖在桌面上轻叩谢礼,道:“一个不算很宝贝的物件。”“那你知道,‘忘洛’是何物吗?”江知缇问。方子泓怔然,随即皱眉:“知道……但你又是在哪里知晓的这个?”“邬二小姐说的,她喝的汤药里时常有此物。”江知缇道。方子泓吐出二字:“蛊虫。”“蛊虫?”“一种可以活血活体的蛊虫,以前被苗疆一些心术不正的教派用作引血,即喂给蛊虫的活养料——也就是生人,可以方便放血饲养蛊虫。也可正常作药引,但经常服用,会忘事,也会导致心智不熟。”方子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此物已被苗疆蛊师一脉管制,不许任何门派及苗疆玄门蛊师子弟滥用,现仅有一些苗疆的大宗名门在饲养,但也只是少量饲养。”方子泓声音有些沉沉。江知缇:“所以这是不许除苗疆玄门蛊师子弟以外的人饲养与使用的。”“对,一旦发现皆从严处理。”方子泓道。江知缇:“……”江知缇:“邬二小姐喝的汤药均出自邬夫人之手,且邬夫人不仅只饲养了忘洛这么一种蛊虫。”方子泓拿起热茶的手猛然一颤。“这是夏锦生前与我说的,汤药由邬夫人抓取;邬二小姐与我说其中一味名为忘洛。”江知缇揭开了茶壶盖子,看热气氤氲。“我跟在邬二小姐身边不如夏锦那般久,但大部分时间都与邬二小姐走得近,也观察的多一些。”江知缇缓缓地道。“母女皆出一脉,且血缘向来神奇,这母女自然有不少小动作是有相似之处的。邬夫人在听见你送上的,所谓的‘不算很宝贝’的物件,脸色变得不大好看。”“那个神色……与邬二小姐过度猜忌时是一模一样的。”江知缇望向他。方子泓:“……”隔着一层茶气氤氲,方子泓眉头紧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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