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君慕雪不知道喊什么,只能退而求其次喊了这个称呼,整个像只受伤后寻找主人安慰的小猫咪,黏黏糊糊在凤黎肩膀上蹦来蹦去,小声说:“我没病,真的。” “你说了。” “你说我脑子有病。” “那还不是说了。”君慕雪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在这场争论里赢了,他第一次觉得吵来吵去很有趣,反正比一个人待着生蘑菇有趣多了。 于是君慕雪回忆了一遍自己和师兄的相处过程,发现两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吵架的路上,心平气和说几句话后必然吵起来。 “行,我说了。”凤黎认栽。 他活了几辈子,君慕雪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病的,反正绝对不正常,综合之前的行为和现在的情况,估计还病的不轻。 “我确实有病。”君慕雪补充。 怨鬼涧外,裳泽带着沈夕瑶和应青涯刚赶到,一股冲天的怨气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害怕。 虽说跑出来的怨煞不足为惧,甚至可能会在太阳下魂飞魄散,但依旧不可大意,有些大的怨煞会在不经意间寄生在人的体内,慢慢蚕食灵魂,直到完全代替这个人存在。 “师尊……”沈夕瑶喃喃,眼眶红了。 “好,”沈夕瑶瞬间抬起头,“我保证看一眼!” 他还没说完,小姑娘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裳泽彻底不敢说了,哭了谁哄啊,反正他不会哄,哄人太难了。 她就是,给自己留个师尊,师叔会回来的念想。 应青涯手麻脚乱拿着手帕给沈夕瑶擦眼泪。 —— “怨鬼涧不下雨。”君慕雪抬起头,唇色发绀,大口呼吸吐气,后背像是刚出笼的大馒头,呼呼往外冒着白烟。 修长细嫩的手指从前方伸过来,停在君慕雪唇瓣几厘米外的位置,他甚至一侧头就能直接含在口中。凤黎怕人看不着,还抬着手指晃了晃,圆润指尖上面沾着一滴透明发光的水珠子,随着动作左右变形,好像在无声的发出邀请。 “哦。”凤黎抬手把水滴摔下去,背着人往上掂了掂,全当是哪个缝隙里面掉下来的地下水。 凤黎走着走着听到人说话,吓得差点跳起来,冷静下来后才转身去看,雾气太浓,不清楚谁在说话,他只能选择躲,眼看着要跑出去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人先是扫视了一圈凤黎,又看了他身上的君慕雪,十分和善,“你背的人不错,还会自动冒气,买给我吧,我回去当装饰品,家里天天都是黑雾丑死了,这有白有黑的多妙。” “难不成刚来的?”大汉狐疑的打量两人,眸中透出精光,不得不承认金衣服的是个罕见的美人,要不是自己没这方面需要,娶回去当夫人不错。 哪知道他才看了几眼,黑衣服半死不活那个就丢过来一把赤黑的刀,软绵绵没什么力气,刀丢到一半就滚地上去了,毫无震慑力的威胁,“滚,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