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盯着宋玉珂,当着柳山青的面,直白说:“你要是想坐馆,我可以让给你,你没必要对付满月。”柳山青敛眉,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十五的这句话感到好笑。“让给我?”宋玉珂也觉得好笑,但懒得争辩,这些事都认下来了,索性就坏人做到底。“说明白点,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手上没钱没权,只有你们候选人都不能坐馆了,才会轮到我,满月顶了个候选人的名头,就是我的阻碍。你想要满月安全,很简单,等我坐馆,她就能平平安安回来离港,反之……”宋玉珂歪歪撑着桌子,说,“你应该不会想看到那样的结局。”“你疯了!”十五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宋玉珂,她怒不可遏:“她是我亲妹!”宋玉珂垂下眼,“你不是不想坐馆吗?做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简单吧?现在退出,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满月安全回来,十姑说不定也不会找你麻烦了。”这劝人的话很耳熟。是以前她劝宋玉珂别争话事人的时候说的话。十五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宋玉珂对她的报复,每一句话、每一处伤,只要是宋玉珂从她这里受过的,都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现在话事人也该还回去了。十五的脖子低下去,她别无选择,心甘情愿:“我要确保满月的安全。”第192章 她不会是奸细。确定满月的安全只需要往海岛通个电话,但宋玉珂没有让十五和满月讲上话,只是让大脸喊满月骂了两句,就及时挂掉了电话。十五听到满月的声音,确保她还活着后,满身的戾气消了大半,她连着三个月,被满月失踪的事情折磨得近乎奔溃,这会儿终于得到了确定的消息,所有的情绪都跟着褪去。手心压了团止血的纸,宋玉珂随手扔给她一卷纱布,她接过来,坐去沙发上,没管自己的手,只愣愣地抽烟发呆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玉珂应付完十五,转回头去看柳山青,柳山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到她身后,然后经过她,站到了前一晚‘激烈战场’过的门前。推门,进去的时候,瞥一眼宋玉珂。意思是让她进来。宋玉珂拢了拢外套,看十五这会儿难受得盯不到她,轻着步子跟着柳山青进了屋。宋玉珂掩好门,看柳山青拉开抽屉,从里面捻出三根香。柳山青不说话,她只能做先开口询问的那个人:“地上怎么回事?你和她打起来了?”“她一早来算账,没让她上去吵你睡觉。”柳山青打着打火机,燃了香,轻轻甩散烟气,又补充说:“昨晚不是说别喊你吃早饭吗?”这话听着怪。昨天晚上累坏了,困得不行,想着柳山青要早起吃饭,她觉得自己醒不来,就暗示柳山青别热自己的早饭了。宋玉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含糊的‘哦’一声后,又问,“没说什么了?”“说什么?”柳山青不紧不慢拜了三拜,上了香,回头看看欲言又止、有些好奇的宋玉珂。“她怪我不讲情义挖她墙角,叱骂我监禁你、逼迫你,要不是二十年的交情,她说这些话,等不到见你,就该死了。”柳山青语气平得很,不像是生气。宋玉珂却觉得脖子发冷,呵呵一笑,安抚说:“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跟你二十年了,你应该了解她的,自己想明白了,就不会再顶撞您了。”“是啊,我了解她…”柳山青净了手,指缝顺着宋玉珂的头发丝,将她还没来得及梳的头发顺好,顺势卡在她的肩头,指腹按压她耳后的穴位。垂着眼盯着宋玉珂的眼睛,继续说:“…可我不太了解你,我怎么不知道我在监禁你、逼迫你?我看你挺乐在其中……”“我冤枉啊,我可没有在外面乱说。”不等柳山青说完,宋玉珂拉住柳山青的手,面对面抵着手心做发誓的手势,笑说:“山姐,不如把十五也送去岛上,她现在安静,不代表以后也会安静,不过三四个月了,反正她也消失了这么久,再久一点,没什么关系的,她见到满月,应该也会很高兴的。”脑子是机灵,就是没什么良心。柳山青收回手,谈回了正事:“十五昨晚就出海滨,先去了元老堂,又去了惩戒堂,最后才来的这里。”这么有条不紊,不像是十五的性子。宋玉珂品了品柳山青话里的‘先,又,最后’,恍然,去元老堂无非就是表明自己还没死;惩戒堂,核实证据;最后来这里,兴师问罪。这么一琢磨,里面的事就多了。柳山青替她把想的都说了出来:“只有乔千屿和十姑死守着十五的行踪,十姑犯不着这么晚才想起来‘嫁祸’你,现在在她眼里,你根本不值一提。那么,能给十五指路的也就只剩下你的旧情人了。”宋玉珂腹诽,旧情人说不上,不过乔千屿是怎么知道的?柳山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提醒宋玉珂,“你帮满月放出去的消息都是通过蒙童,乔千屿顺藤摸瓜,要找到消息的源头也不会太难,结果有了,证据就好找。”难怪蒙童和乔千屿能联系上,原来乔千屿早就在查满月的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