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青毫不客气地打回了她的试探:“我给乔老板的,你给不了,她不卖你地是情理之内的。”“明白明白。”那人似乎有些尴尬,呵呵笑了两声后,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但识趣地转开了话题,视线放在宋玉珂身上,“这位就是中环路新来的那位吧?”宋玉珂微微一笑,"您好,宋玉珂。"“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那人没自我介绍,似乎不打算和宋玉珂认识,握了一下手后就收了回去,还开起了玩笑:“听说十姑都在你手上栽了个跟头,真是厉害啊……十姑一准记住你了,你可当心点,她的枪法是出了名的好。”哪壶不开提哪壶。宋玉珂应和着笑笑,“那是十姑让着我,都是自家人,相互较较劲,不当真的。"十姑和柳山青不和也不是个秘密了,对内怎么闹腾都行,对外还是要保持一致的。宋玉珂是个聪明人,没真顺着她的话去多嘴十姑。不然这话一到明天,转了几张嘴,进十姑耳朵里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见好就收。前面两排黑衣服拿着枪杵在门口,卡座包厢的围墙是透明的,里面五个人头一数就清。宋玉珂跟着柳山青进去,背靠一面玻璃,对面是宽阔的门洞,花草围栏大概只有腰腹高,似乎稍微垫垫脚,就能掉下去。外面就是六十楼的高空,一眼览尽离港不夜城。这是让人极度紧张,又极度兴奋的地方。灯光昏暗而温暖,墙上挂了一圈名人的画像,显得庄重而高雅。弦驻服卡座上有乔千屿,盛局……另外三个宋玉珂竟然也有印象,是频频出现在离港日报上的人,三大家族的领头人。宋玉珂喘气瞬间就小声了。“山姐,你来得正好。”乔老板这么说着,目光却在宋玉珂身上停留了两秒,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问好,还顺势抬手拍了拍柳山青的肩膀。“你给我说说,是不是那人手脚不干净,才被我扔进海里的?我一点不知道她是盛局的人啊……盛局说那人是住在海滨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听说来的,怎么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我乔家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会违法乱纪呢……”这事摊到明面上来说可就有意思了,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有这事?联防还出手脚不干净的人啊?这要好好管管啊,盛局,你们是监督我们的人,怎么可以自己先违法乱纪呢?”杨家最近坐山看虎斗,一整个身心愉悦。金陈两家多多少少都在中环路手下吃了瘪,巴不得这把火越烧越透,把这些人都烧成了灰才好。盛安苹很不给面子,“人有没有偷,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这事我得给底下人一个交代。”船上的事,这里有三个当事人在场,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全靠她们随便扯,编出一个借口让死人背锅就行了,没人能查到真伪。宋玉珂低头给柳山青倒酒。“海滨鱼龙混杂,现在联防十姑都想往里面钻,死个人和死条鱼没什么区别……还是别浪费精力了……”柳山青抬着酒杯去碰盛局的杯子,似乎就准备掠过这个话题,随口问道:“盛局,最近在忙什么?”“忙抓毒虫。”说到了十八堂的事上了,柳山青收回酒杯,慢慢地抿着。气氛凝滞,陈家人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做起了和事佬,把话题又扯回了乔家的事上。“既然都是误会,那就不要伤了和气嘛,大家都是在离港混的,没什么是一顿酒开解不去的矛盾,今天我做东,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吧。”“陈姐,我乔家的态度给到了,盛局领不领情这个我也没办法说嘛...”乔老板很上道,接过了话头,语气无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我既然错了,我就认……盛局要不要给我路走,我都没话说...我手底下这么多渔民等着吃饭,要是盛局都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我就认了...”海滨的人还要靠乔千屿,没了乔家,海滨肯定更乱。乔千屿这番话下来,盛安苹就被架着了。宋玉珂看到盛安苹拿起了那杯酒,一饮而下,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但周围的人都笑开了,就连柳山青脸上的笑容都真心实意了些。宋玉珂只能虚伪地和她们一起笑。“这就对了嘛...在离港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盛局,你来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想要什么都和我说,别和我客气啊....”盛局嘴角下压,又缓缓勾起:“我要死了的姐妹的遗体。”卡座上的人的笑容都凝固了。柳山青往后靠在沙发上,在寂静中,突然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乔千屿转头看向她。“山姐,你有话要说啊?”“前几天刮大风,我吹丢了一件衣服。”柳山青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找不到了?”乔千屿“呦”了一声,又说,“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再买一件不就行了?”“合身合心舒服啊。”柳山青语气惋惜,“这么大的风也不知道刮去哪里了....”“说不准被人捡去了,台风天嘛,什么都会吹不见的,跑到海里去也说不准,风卷着浪,什么掉进去都找不到的....”"我总不能跳海里去追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