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什么朝政,懂什么治国!
“臣说过,只做皇后。”慕容清音吃完了自己的粥,坐到容易身边,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唇边,“先别说话,把饭吃完,不然等下凉了,吃了要不舒服。”
“可……唔。”
容易刚想再挣扎挣扎,一口粥已经被喂进嘴里。
他机械地嚼着口里的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碗粥就这样一勺一勺,很快喝光了,容易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开了:“我觉得,我好像在和你谈恋爱。”
“谈恋爱?”
慕容清音皱了皱眉,对这个词汇有些不能理解。
“就是说,两个相互爱慕的人,在一起做各种喜欢的事情,表达对对方的心悦。”
容易在脑子里翻着自己贫瘠的古文学知识,希望自己解释的够清楚。
“若是这样说,倒也算合适。”
慕容清音笑笑,放下手中的空碗,抬手揉揉他有些凌乱的长发:“臣确有此意,不知陛下如何?”
“为什么啊?”
容易呆住。
这位慕容少主,分明不是个耽于情爱的主儿,难不成睡了自己一次,就沉迷了?
怎么,原身是传说中身怀名器的什么绝世小受吗?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以至于废柴都受不了他那些黄色废料,自动下线了。
这时候,慕容清音开口了:“你若是他,我自然不会。可你不是他,从我做那件事情开始,你就不是他了。”
“既然如此,我伤害的就是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当然要负责。”
容易:“……”
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表白,说要对他负责。
从前都是男人拽着他,让他负责的。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倒也不至于哈,我又不是女子,失了贞洁活不下去。”
“慕容少主若非情愿,大可不必管我,我这个人心态好,能想开。您只要别觉得我毁了您的清白,一定得弄死我泄愤,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慕容清音皱眉看他,有些愕然:“我看上去,像那么不讲理的人?”
他要弄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狗皇帝,不就是担心祸及无辜,无法弥补吗?
毕竟现在,要直接弄死容易太简单了,还要费这些力气?
“倒也不是哈。”
容易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你看啊,皇帝和你有仇,你肯定想弄死他。我么,一个意外,谁会允许自己的人生中有意外呢?”
毕竟一个意外的出现,意味着要多付出无数倍的努力去修正。
“你不是意外。”
慕容清音想了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低声重复道:“你……不是意外。”
容易这时候好奇了,他托着腮看着慕容清音:“我不是意外,我是什么?”
慕容清音别开眼神不看他:“别问,反正你不是意外。”
他不是意外,是拯救了他的神。
如果不是他突如其来的出现,那么狗皇帝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如果那样,如果发生那种事情……
慕容清音不知道向来自恃清高的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活下去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即便是如今,想想那日他想要将容易凌迟活剐的滔天恨意,他都觉得心惊。
他虽说不是唐僧,但也不想自己成为只剩恨意、令人谈之色变的恶鬼。
可是,这样肉麻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慕容清音这样躲避的神态让容易误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告饶:“好好好,我不问,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慕容清音道,又别开了目光:“你……生我的气吗?”
毕竟容易那时候的确是要救自己的,可他当时被药性控制……
“啊,生气倒是没有,害怕是真的。”
容易嘿嘿笑了一声:“我本就是这种人,倒没什么可生气的。可你的反应太吓人了,我都怀疑你会生吞活剥了我。”
“本来就是这种人?”
慕容清音不知道在想什么,抓了容易完全想不到的重点:“你本来是哪种人?”
什么人才会经历了这种事情都不生气?
难道说,他原本是青楼小倌?
一想到这种可能,慕容清音便觉得心底火烧的一样,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容易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哪种人?我断袖啊,这你还用问我吗?”
不是,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为什么慕容清音的脸色那么可怕?
他他他,他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啊?
他看着慕容清音并没有变好的脸色,一时更怂了:“不是,我不可以是断袖吗?”
他若不是断袖,这位慕容少主还想和他谈恋爱,那才不对吧?
难不成这位慕容少主就喜欢享受把直男掰弯的快感?
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主角不都应该霁月光风,君子无双吗?
慕容清音直直地盯着他,眼神冷森森的:“那你为什么不生气?就算是断袖,被……也该生气。”
“这有什么啊。”
容易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我那个世界,两情相悦的男男女女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这不算什么事。”
两情相悦这个词讨好了慕容清音,可是不算什么事这句话又让他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