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褥,感觉身子又开始发热。
不行,不能,不能被药性控制。
哪怕眼前皇帝看起来比方才可爱的多了,也不行。
天知道是不是狗皇帝又想耍什么花招……
慕容清音死死攥着手中的布料,想要抵挡脑海中混乱的念头,和身体不正常的反应。
然而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热浪,折磨的他没什么理智。
药性缓过去时,他还能好好说话,药性起来,当真忍不了。
他咬着唇,竭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手也紧紧地攥着,掐的手印都是血痕,只觉得浑身都在烧着。
他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去求那个昏君。
容易不知道慕容清音怎么了,只是给他上着上着药,就发现这人的肌肉已经紧绷起来,一时有些无奈,轻轻拍拍他手臂没有伤痕的地方:“慕容少主,你放松啊,朕说了,真的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要是你觉得痛,我轻一点儿啊,尽可能不弄痛你,你别这么绷着。”
容易温声哄他,希望他能放轻松。
伤口处理的其实差不多了,可他这么一绷,血便又涌出来,弄得容易有些手足无措。
不哄还好,这一哄,慕容清音的身子绷的更紧了。
容易愕然,抬头去看,就见慕容清音痛苦地皱起眉头,身子都蜷了起来,手已经不自觉的去拉扯身上刚刚缠好的绷带,两条长腿交叠摩擦着,看着极其难过。
“你,你怎么了?”
容易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不让他去撕扯处理好的伤口,关切地问他:“怎么了,绷带太紧,你不舒服?”
“哈哈哈哈,宿主你好蠢哦。”
废柴忍不住嚷嚷起来:“他怎么不舒服,你不知道啊?刚刚不还在说死断袖给他灌了药嘛。”
这个系统废柴是真废柴,但是气人的时候也一点儿都不含糊。
容易:“……”
他还来不及和废柴吵,就看到慕容清音的凤眸里泛着血色,野兽一般盯着他。
容易一时怂了,慌忙松手,不敢再碰触慕容清音的身体:“不是,慕容少主,你冷静下,那什么,太医马上就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往后退,被慕容清音一把攥住手腕,扯倒在床上,翻身就覆了上去。
“我艹,大哥,大哥你冷静啊。”
药瓶滚落到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咕噜噜滚出去几步,纱布绷带都被扫到了床下,慕容清音死死按住容易,力气大的吓人。
蓦地被压住,容易吓了一跳,想要把人推开,可这人浑身是伤是血,他无从下手,只能寄希望于身为主角的强大意志:“大哥,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坚持坚持,太医马上就来啊。”
苍天在上,他不介意被这么好看的人睡,但是这人得保证睡完不会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将来别把他挂到城楼上千刀万剐。
“陛下不是一直想要草民伺候您吗,如今您不刚好如愿?”
慕容清音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听起来很是诱惑:“陛下装什么?”
“不是,我没装,你……我艹你别这么急……啊!”
房间里传来高高低低的呻吟声,提着药箱的老太医姗姗来迟:“陛下,请问……”
“滚!”
一声低吼,接着是什么东西砸碎在门边。
老太医吓了一跳,拎着药箱转身就跑。
卧槽,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可怕了,明明是他让人喊自己来的,这怎么……
春风一度都没结束,就喊人来,让他来干什么,欣赏现场春宫吗?
老太医在心底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早晚要出事的。
寝殿的门再次关上了,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响。
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华丽的金线缂丝纱帐。
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痛得像是被磨盘碾过一般。
怪不得圈子里都说,当0最怕遇到处,这是真的受罪啊。
主角不愧是主角,身怀伟器,体力过人,被药物控制后,那更是逆天了。
整个一晚上,容易都在被翻来覆去的烙饼,到最后只能哭着求饶。
可惜某人全不会怜香惜玉,越到后来,似乎找到了乐趣,玩的愈发粗暴起来。
容易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撕裂了又胡乱拼起来一样,外表是完整的,内里碎的一塌糊涂。
容易抬手遮住眼睛,有些不太想醒过来。
被强了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强他的人还想刀了他。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皇帝了吗?
“陛下醒了?”
容易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巧的问候,接着,一条有力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腰上。
容易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想把这祖宗推开,然而低头看到他身上尚未处理的伤痕,又狠不下心。
有什么办法啊。
虽说是原身做的孽,可是他继承了这具身体,就得继承这具身体欠下的债啊。
这样想着,容易叹了口气,强撑着坐起来:“慕容少主昨夜辛苦,朕很满意。只是……少主身上有伤,朕就不叨扰了,少主休息,朕去,对,去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