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狠明德也是如此,它把万灵药送给人们,仿佛这些治病救人的神物变成了随处可见的自然资源,是任人采摘的贱货——从此以后它就要一直维护自己的光环,否则连王位都坐不稳。”
托德连忙说:“您身为长生者的智慧,总是让我耳目一新醍醐灌顶。”
乔治没答话,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办事麻利也会拍须溜马的总管。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明明知道的,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刻意讨好逢场作戏的下手,你也想选一颗子弹?”
托德连忙说:“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若是头领您说完了,我还有事禀报。”
乔治:“讲吧。”
托德从衣兜里掏出记事本——
“——不光杨江渡口,飞地码头和茂城三区的烟巷,还有两家白夫人加工车间,这些地方都被查了。难道说”
“都是我托人做的。”乔治·约书亚坑害自己产业的手段倒是非常厉害,切割分离的速度奇快:“你把这些钱财功劳,都送给广陵止息。无名氏再要来找麻烦,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托德恍然大悟:“哦!这叫金蝉脱壳!死而后生?!”
“咱们可以变成五十五区执政官的稻米地,农场主每个季度都能来我这儿刷点业绩。”乔治·约书亚耸肩无谓有恃无恐:“广陵止息和民兵们回家时有个交代,哪怕是战王葛洛莉亲自来了,她也要先过战友这关。没有枪匠作为支点,就没有地方攻坚队伍的配合。”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边,她拿什么和我斗?她真的能再次把我逼进死门吗?恐怕这一回咱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公司的好处,托德,这就是合理合法的好处,白鲨会从来都是在执政官的地方法规范围内办事——违法犯罪的可不是我,是我的无数化身,无数爪牙。”
乔治·约书亚笑呵呵的说。
“要记得,女人可以感情用事,男人不行。”
“我把枪匠当做可敬的对手,因为我们无法击败他——”
“——自康雀·强尼开始,以佩莱里尼·图昂为终结。”
“哪怕枪匠死了,他也不是被时间杀死,不是被思想杀死。这个男人是被卑鄙的武器杀死的。”
“他没有腐烂在泥土里,而是变成了烟火,死在天上。他本该和我们一样,是天上的鹰隼,是普通人要仰头尊敬的神!”
“可是他就这么落在人群中,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我理解他,我曾经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托德惊讶的看着老主顾——
——他没想到乔治·约书亚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位头领如今能因为一句话,就立刻把刚入职的年轻姑娘杀死,只因为不开心,就要草菅人命。
可是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居然会说.
“我曾经也想成为枪匠这样的人。”乔治·约书亚重复道:“活得简单自然,是充满蓬勃生机的昭昭烈日——去当一个英雄,去帮助别人,去回应他人的求救。”
乔治·约书亚的眼神深邃,又想起南北战争时的往事。
“如果没有人牺牲,就没有人能结束战争,如果没有一边倒的屠杀,就没有另一边的凛然正义,如果没有刽子手,就没有政客上台演讲,把总统的冠戴在头上。”
“世上弱小的人要远比强大的人多得多。”
“所以愚蠢的人也比聪明的人多得多。”
“如果要用大多数人的意志,来决定全人类的命运,我就感觉到虚无和羞耻,是彻头彻尾的反智。”
“我远没有佩莱里尼·图昂那样机敏狡诈诡计多端,这位智者也栽倒在新时代的车轮之下,倒在科学技术的进步,倒在战术执行层面,与其说佩莱里尼是被马利·佩罗出卖,不如这么讲,是枪匠传授给马利·佩罗的思想,击败了佩莱里尼这头聪慧的白鹰。”
“能支撑着我活到现在的,只有一个事情——”
“——仅仅只有一个事。”
“分辨傻逼,远离傻逼,漠视傻逼,利用傻逼,残害傻逼,屠杀傻逼,千万不要变成傻逼,不必当第一,比傻逼做得更好就可以了。”
当乔治·约书亚说出这套理论时,一连串的傻逼让托德笑出声来。想来那位新人女助理在老板面前做的傻逼行为,所以才会惹来杀身之祸——乔治·约书亚并不憎恨敌人,反倒是憎恨傻逼。
“头儿,还有一个事情要向您汇报。”
“就是.”
讲到这里,托德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法汉·佛罗多之前给了我一张照片,他找到了一个与大姐大有九分相似的女人。”
他将照片递交过去——
——乔治·约书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过又立刻回复平静。
托德猜测道:“这会不会就是葛洛莉”
“不是,虽然很像”乔治仔细观察着照片,慢慢将照片贴近嘴唇,亲了上去:“很像啊很像!”
“但不是她,我没有心动的感觉,没有濒临死亡的体验,没有那种恐惧感——她不是大姐大。”
托德还感觉奇怪呢——
“——头儿,您以前在大姐大身上吃过亏,为什么一直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呢?我认为这是您唯一通向傻逼之路的捷径,要不是您只有好色这点毛病,我也不想去提这个事情。”
“因为她的元质构型太美了”乔治·约书亚在讨论xp时非常自然大方,没有任何猥琐矫情的地方,就像是在讨论国际形势那样正式。
“我能拥有几个强壮的孩儿,可以不用担心他们的未来,与葛洛莉生下的孩儿们,肯定不会变成傻逼,他们天生就有强健的体魄和广阔的胸襟,有豪迈的男子汉气概。”
“你要知道智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往往是肉身决定了意志和个性,肉身不坚意志软弱,这才是自然规律。会催生出各种各样的傻逼。”
“而且我从来没说过——我现在就要立刻对付这个泼皮娘们。”
“没了枪匠的无名氏,葛洛莉能坚持多久呢?单靠杀人可解决不了问题。
“她无法击败时间,总有一天她会变慢变弱,变得没有力量,被时间打败。”
“她是一台战争机器,是可靠的战马!可是机器和马儿也需要人来操纵!人来驾驶!需要人来骑乘!”
“在她变老的那一刻,在她最需要帮助的那一刻,我可以让她重返青春——往往是在这种时候,女人是孤苦无助,最脆弱的时候。”
“她们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葛洛莉会忘记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会慢慢接受我。”
乔治·约书亚是那么普通,又那么的自信——
“——历史是由百分之九十五的男人来创造!这是写在史书上的铁律!我从来都没把这个泼皮娘们放在心上!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她不配当我的对手!”
托德听了这么一通普信发言,也是附和着带过去了,说回照片的事情。
“那么这位佳丽不是大姐大的话”
“马上请进二号游轮!”乔治·约书亚强调指正:“斯文一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