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听说我不是排位第一的时候松了口气，感觉身上的负担一下减轻了，好像天塌下来都有比我更强的人扛着。” 他是听错了吗？那个绝世天才、举世无双的诺尔曼蒂尔居然自甘第二？ 莱文恍然，瞳孔一颤，道：“是、这样吗。” “是、是吗。” 不过，或许是这阵子经历多了吧，莱文也有些成长，没那么一惊一乍了。 莱文莫名有了点底气，郑重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我所能守护帝国。” 莱文刚要笑，却被接下来一句话吓得面色发白。 莱文僵住。 莱文后背冷汗直流，生怕被诺尔曼蒂尔看出什么。 莱文强作镇定道：“没、没，那位太神秘了，我哪能知道呢。” 诺尔曼蒂尔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慢声细语道：“确实神秘，突然空降第一这种事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诺尔曼蒂尔淡淡道：“可以问。” 莱文问出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想知道的一件事。 诺尔曼蒂尔浑身上下都是传说，而最传说的传说要数他跟两个深渊君主的关系。 莱文经常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把握不准说话的尺度，要不是因为他是国王，他或许能死个几百遍了。 诺尔曼蒂尔倒是无妨，淡淡一笑，“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莱文心中忐忑。 莱文没想到诺尔曼蒂尔真的回答了，内心有些激动。 诺尔曼蒂尔道：“我不知道大家编了什么故事，好像很多版本？说我跟祂学习了一百天，是不是？” 而诺尔曼蒂尔冷不丁道：“其实没有。” 诺尔曼蒂尔点头，坦白道：“我跟祂接触最多也就几秒而已。” 莱文傻眼。 “炸开？” 不是，知识在大脑里面炸开了？大脑开花？这还能活？ “……” “我当时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诺尔曼蒂尔说的随随便便，莱文却已经大脑风暴。 诺尔曼蒂尔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总算知道你们说的一百天怎么来的了，那个不是我跟祂学习的时间，是我被祂知识轰炸，然后躺死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时间。” 莱文更是瞪大眼睛。 “原、原来如此……” “所以说是学生……我好像甚至没跟祂说过话。” “……死了的呢。” 诺尔曼蒂尔笑了笑，转过脸：“会有吗？” 一旦承受不住，八成真要大脑开花啊！ 阿加雷斯经常不知“分寸”，对祂来说，100的知识量，只是一眨眼就能理解的程度，然而对普通魔来说，那已经足够爆脑了，因为祂们的脑容量甚至都不超过100。 诺尔曼蒂尔眼神回忆，缓缓道：“那个啊，是一次非常惨痛的经历。” 莱文此时的心态用蓝星话说就是吃瓜吃上瘾了，睁大眼睛，嗷嗷待瓜。 莱文被“随手”这个词吓得不轻。邪虫族是什么？想当年为恶这片星域的恐怖大族，差点毁灭了人类整个种族，听说联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它们击退。 而历史的真相是，它们是被魔神巴尔随手灭的！ 莱文还在恍惚。 莱文勉强回过神，“祂没说什么吗。” 诺尔曼蒂尔努力回想，“阿加雷斯的学生。” 诺尔曼蒂尔摇头：“不好说吧。你忘了吗，魔神巴尔曾跟阿加雷斯打过一架，之后魔神巴尔去了亚空间，阿加雷斯传说去了 莱文一愣一愣，总觉得这背后很有故事啊。 可是阿加雷斯不一样，祂是性情很温和的深渊君主，比起恶魔，更像高智性的神明。 非常耐人寻味有没有？ 这时，诺尔曼蒂尔笑了笑，“哈哈，别想了，那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事情，也许除了祂们本魔之外，没有谁能够知道原因。” 诺尔曼蒂尔：“总之，我当时重伤濒死，求救了魔神巴尔，祂估计是嫌麻烦，干脆给了我一个契约，所以我就成了祂的契约者。” 莱文注意细节，“为什么是嫌麻烦？” 诺尔曼蒂尔道：“认为治愈人很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