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主动?”见着顾澈的举动,温颜不由得一愣。 只不过在这时,她心中的情绪已经由此前的笃定,变作了有些许的怀疑。 难不成,面前这人,当真不是裴纵? 若是换作一个女孩儿,此时说不得已经开始面红耳赤。然而温颜前世从医多年,早就已经波澜不惊,只是伸手又去拽顾澈的裤子。 温颜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不是你让我找证据的吗?” “因为证据就在此处啊!”温颜理所应当,抬手点了点顾澈的胯骨,开口道,“裴纵曾因救我,被兔子在这儿狠狠地咬了好几口,掉了一大块儿肉。若你是裴纵,此处应当尚有痕迹。” 他坦然伸手,将自己的裤子微微拉下一点儿,开口道,“我此处不曾受伤,也不记得几时被兔子咬了。温姑娘,你当真是认错人了。” 温颜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嘴唇,面上神色未变,心中却带上些许难过。 难道……这就是一种捉弄吗? “什么不对?”顾澈抬眉看她。 温颜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刚刚哀伤片刻,转而又反应过来。 那么裴纵,应当也是一样。 不过……眼前这人,似乎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温颜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何种身份?为何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人杀你?” 这些问题,字字句句都是关键。 顾澈顿了片刻,有心避而不答,却在温颜清澈明亮的眸光中败下阵来。 说罢,他抬起头,与温颜对视,“我这般说,温姑娘可还满意?” 温颜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不断追杀。 顾澈一愣,本能的伸手,开口问道,“你去干什么?” 说罢,温颜抬腿便走。 “请讲。” 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但我救了你,你休要恩将仇报才好。 次日,温颜是被连绵不绝的辱骂声吵醒的。 “污了你婶子还不够,竟还要害你妹妹!” 温颜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劈手便从地上捡了块碎砖扔过去,狠厉道,“聒噪!” “啊!你个小杂种!还敢砸我!”温从德狠狠挨了这么一下,看着温颜,目光怨恨且惊怒。 “砸的就是你!”温颜分毫不让,蹲身便从地上又捡了一块儿石头,在手中不断抛接着,“清早上门,你就该做足了这个准备!” 顿时,汩汩的鲜血便从温从德头上淌了下来。 门口,温芸弱弱的探出头,声音慌张至极,“颜儿,这……这可怎么办啊?毕竟是堂叔……” 如今温颜这般,若是有人当真计较起来,足以让她开祠堂受责罚了。 “堂叔来得早,根本没有任何人见着是我打了他。这地上坑坑洼洼的,明明就是他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