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未散尽的人群又爆发了一阵喧嚣,每句话都围绕着一个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男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到咱们这么偏的村子,要我看还是快点把他给埋了,可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浑身是血?旧伤?新仇家? “让一让,都让一让!” 扒开人群,温颜看见裴纵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温颜的心猛的揪了一下。 还有心跳! 人群聚拢了过来。 “还有救?我看人就差埋了!” 来不及多想,温颜便抬起了他的下颌,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鼻孔,她呼吸了一大口新鲜呼吸,随后俯身,用嘴给裴纵渡气。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颜你不知廉耻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占一个将死之人的便宜,我们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就算温颜有心不去搭理,但是人群中还是有一些不依不饶的人调笑:“诶哟~小娘子,我也晕过去了,你也快摸摸我的胸,亲个嘴儿救救我吧!” 温絮听到大家对地上这个男人议论纷纷,脸上忽然扯出了一股奇怪的邪笑:“想不到你对这个男人如此用情至深,如果这个男人醒了,你应该也非他不嫁吧!按照我们村子的习俗,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势必要拜堂成亲的。” 温絮得意地看着还在施救的温颜,她的目的就是要温颜当一个寡妇,这辈子孤苦余生。 “咳……”话音刚落,顾澈居然真的一口气缓了回来,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从喉咙里吐出两口黑水来。 “哎?真是神了,没看出来这小女还有这等能耐!” 温絮死死的握着拳:“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们村子里怎么能允许这样民风败坏的人继续呆在这里,大家一点意见都没有么?” 他最好是死了—— 回到了家里,温芸便急急忙忙地朝外走,温颜见状急忙阻止:“阿姊,你要干什么?” 温颜回眸便看见床上的顾澈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喂,我说你已经醒了干嘛还赖在我这里,你不是最讨厌我的吗?”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就算是乡野村姑也应该知道男女之妨,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不妥么?” “你见过男人的身子?” “还是说……你不是裴纵?” 顾澈看着面前的温颜,微微皱眉。 说着温颜雄赳赳地爬上了那张小床,趁着顾澈行动不便的时候上手扒衣。 而温颜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则是落在他胸膛,这么一触他的身子顿时僵硬了。 温颜不理他,伸出手在后腰摸来摸去,小时候她练习解剖的时候追一只兔子,抽没想到没麻醉好,那只兔子跳下来咬人,裴纵非常惨烈地被她当成了人肉盾牌,谁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直接一口,裴纵的胯骨处就留下了疤痕。 可现在他居然不认自己,温颜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正在顾澈被她摸得心猿意马、呼吸骤然急速的时候,里正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个人。 温颜的脸兀自一红,知道他误会了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里正大人,您怎么来了?” 看这里正把手里的药材放下,温颜有些不好意思,“您先坐,我去阿姊喊回来!” 如此想着温颜便跟了上去,看到她的瞬间,温颜也见到了正在摘悬崖边上石缝里松茸的温芸,正当她想要开口提醒温芸小心的时候,温絮竟从背后直接把人给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