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没有回家，在外头吃过饭便去了单位。 “有个学生想来旁听，申老师看看方不方便？” 前台点点头：“在的。” 乔汐抬起头，笑着叫了声：“申老师。” “为什么？”前台先发出疑问。 “诶？”前台这才反应过来：“申老师认识这位同学？” 毕竟是找上门的学生，前台也不能直接拒绝，所以也在旁边劝道：“对，申老师可以让她先听一节课看看情况？” 在申雅看来，乔汐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大概是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都能拥有，所以一旦得不到，就会不管不顾。 但很快，乔汐向她张开嘴，无声吐出两个字：“嫂子。” 她呼出口气，决定让乔汐知难而退：“我给你一张120分的试卷，你只要拿到110分，我便给你机会，不然免谈。” “一个小时。”申雅见她答应得快，又补充一句。 一旁的前台姐姐yu言又止，让高一生一个小时做高二的卷子，还要拿到110分，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人吧，但既然乔汐自己都答应了，她也没多说。 乔汐非常自觉把自己手机放在桌面，又顺道问她借了只笔，她就坐在边上盯着，一来是想看看乔汐的真本事，二来，也不想让自己加班，毕竟回去晚了，还要想借口。 如今仔细观察，乔汐发现她这位嫂子当真是漂亮，脸上的线条像是被jg心雕琢，双眸冷漠带着距离感，轻薄的唇微微抿着，看向人的时候，总觉得有寒光扫来。 即便她每次都带着警告看向对方，乔汐也全当看不见，面对这样的小孩，她只觉得难缠，只想快点把人给打发了。 申雅工作的时候很认真，极少情况下才会皱起眉，她批改的速度很快，所以也没功夫注意乔汐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她。 看着学生个个急忙忙地收拾书包，她余光又瞥见了乔汐的笑容。 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乔汐卷面g净，字t也漂亮，就连正确率都b她想象中要高许多，看得出对方是个聪明孩子。 “你在算分？”申雅莫名有些生气，她觉得自己被一个小鬼戏弄了：“你的成绩，不需要浪费钱上补习班。” 申雅闭上嘴，她就知道乔汐会找借口，要求是她提出来的，对方也的确拿到了110分，她无话可说。 乔汐点了点下巴，假装思考，随后俏皮道：“嗯应该不知道吧，不过我想嫂子也不希望我姐姐们知道？” “申老师为人师表，哄骗我这个学生，怕是不好吧？”乔汐声音又软下来，像是撒娇也像是耍赖，大有一副不答应她就不走了，“嫂子可以教别人，就不能教我吗？” “闭嘴。”申雅气恼，她和姜云依之间发生的事，又如何能对乔汐解释，她不想乔汐误会，可以前她的解释，这小鬼也不放在心上。 乔汐不依不饶，又立马拦到她身前，“你拒绝不了我报名，你一天不告诉我，我就每天都来，直到你告诉我为止！” 随后，申雅按下接听，两只手捧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姜云依的声音，对方问她：“在忙吗？怎么还没下来？要不要我上去等你？” 试卷依旧被放在桌上，申雅没再理会乔汐，她拿起包就往外走，乔汐追上她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教室，在经过门口前台时，申雅转身把乔汐拉到边上，“她在外面，不要跟着我。” 申雅转过身，抬起腿向外走时，留下句：“随你。” 姜云依的车就停在楼下，她一出来便能看到，车内亮着灯，能看到姜云依挽起了长发。 申雅摇摇头，“没有。”她眼睛还盯着出口的位置，她希望乔汐别撞上她们才好。 从申雅上车起，姜云依就感觉到申雅的紧张，并且视线一直看着培训机构门口，她直觉申雅有事瞒着她，可等 姜云依神情没有变化，见申雅不答，她便又问了一次：“想去吃点什么吗？” 姜云依加深了笑容，但眼神却暗了下来，她已经强调过无数次，不许这样回答她，申雅在她面前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如今又这样回答，看来是心不在焉敷衍她罢了。 姜云依想要等上一等，但申雅可坐不住，她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所以收回了眼神，又低下头，恢复了往日里的淡漠，只道：“今天有些累了，抱歉。” 姜云依终于启动了车子，直到离开培训机构范围，申雅才彻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