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进来见我一面，便让她也一同进来吧。” 沈昭被老尼姑引领着入内，一位背对着她们的师太转过身来。 沈昭盯着无忧师太的脸有些出神。 可她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贫尼拜见王爷。” “楚慕拜见忠义王妃。” 这抹不喜是对楚慕来的。 果然下一句忠义王妃的话就印证了沈昭的猜测。 无忧师太立马回绝道： “王爷想要知道便问吧，贫尼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他就是昭昭不开眼找的那个眼盲心瞎的夫君。】 沈昭奇怪地打量着忠义王妃。 沈昭确定她不认得忠义王妃，更同她没有过交集。 二十三年前，她同她有过交集，她是父亲自大昭寺抱回沈家的。 父亲他究竟知不知道裴淼还在人世。 沈昭在忠义王妃对面坐下，裴淼则是拘束地同老尼姑站在了一旁，她似乎很怕无忧师太，连抬眼看无忧师太的勇气都没有。 “师太可知老王爷心底的那个人是谁？” 无忧师太眼底闪过一抹恨意，面上却无比平静道： “轩辕是谁？”沈昭故作惊讶道。 【在老身眼中她不配得到尊称，她身为先皇最宠爱的女人，却自甘下贱与人野合，生下九王那个野种，就连那个老不死的也被那个贱人迷惑得失了心智。】 【老身若还是忠义王妃，那些杂碎岂敢欺负老身的后辈，她也明明是老身的女儿，却夫君子嗣被流放，自个儿也在郡主府当了几年的奴仆。】 【另一个却差点早夭，若非老身为那孩子求医问药，昭昭就死在了二十三年前。】 沈昭听着老王妃的心声，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这似乎也解释了，先皇为何会对九王做出那禽兽不如之事。 刚才之所以没有想起来，是因为眼前的老王妃比之她中年时的画像苍老了许多，不过大体轮廓，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原本的神韵的。 因为沈母知道大昭寺里面有她亲生母亲。 那时的沈母欲言又止，哀伤莫大于心死，或许她会觉得女儿被换也同她自个儿的生母有关。 而且沈母她本人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 那就是老王妃并不知道当年她和裴淼被调换了。 九王是轩辕氏的子嗣，老王妃这是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裴淼身上。 沈昭心里对裴淼的愧疚此刻到达了极点，所以裴淼这一切的苦难都是替她受的。 沈昭现在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父亲他知不知道这一切。 “又对老王爷对太后的感情知道多少？” “老身对轩辕氏所知不多，当年圣上的生母和二王爷的生母先后由轩辕氏所在南楚，不同的氏族举荐入宫。” “比如圣上的生母，天生带有奇香，只要她想勾引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匍匐在她的脚下。” “她身若无骨，身子可以自由地蜷缩，甚至能弯曲进狭小的木箱之中，还不见半分痛苦之色。” “不同于圣上的生母，只愿勾引她想要勾引的人，二王爷的生母，则是无差别地引诱着每一个男人。” “轩辕氏的女人，就是为了勾引男人而生的。” 说着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裴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