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状元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去陷害于子桓呢。” “堂兄你想想,众人皆知于子桓穷得连纸张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有十两银子。” 楚状元慌乱之后,立马镇定下来。 殊不知姬渊和沈昭听了楚状元的话,更觉得此人让人恶心,伪善不说,还想又当又立。 最主要的一点便是于子桓没钱,这是锦州人都知晓的。 学院有规定,参加乡试时必须给学院上交十两银子。 若是于子桓有钱交的话,那他就让他没钱交! 他可不信于子桓能有十两银子,也不信他能赚到十两银子,毕竟当初于子桓在云柳书坊抄书的时候。 最后直接不再给他银钱,而是拿着纸张来替代。 “子桓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你我都是锦州来的学子,又曾是同窗,刚才若不是探花提及,我早就将当年之事给忘了,所以子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被提及的楚探花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这是对付于子桓还是对付他呢! 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于子桓,当初你不承认你偷我银钱,人证物证俱在你都不认,可当院长和夫子问及你哪里来的银钱,你却说不出,于子桓你死到临头都……” 他之所以不愿意提及那十两银子,是因为那是秋娘接客的钱…… 饶是刚才楚家人如何冤枉于子桓,如何往他身上泼脏水,于子桓都不曾落泪。 秋娘本是艺妓只卖艺不卖身,是为了他才彻底沦落风尘。 “再者言,秋娘可不值十两,荣屠夫赎她才花了八两银子。” 据他观察堂兄和姬大人对楚状元的态度和印象都不好。 看到躺在地上的楚榜眼,楚探花差点笑出了声,这都被堂哥命人打成了猪头,唯独他还独善其身。 “那是秋娘的卖身钱,是她的卖身钱啊……” 楚探花嘴角一撇,“那更不可能给你了,她的卖身钱给了你,将来她还怎么赎身,脱离那个地方。” 惊得楚探花往后退了退。 当初年幼的秋娘随双亲逃荒至锦州。 秋娘的双亲染上了恶疾,不过三日便双双离去。 秋娘被人牙子捆着要卖去花楼,是母亲从人牙子手中买了秋娘。 直到我于氏一族被人暗中各种挤兑和陷害彻底没落,秋娘也不曾离去。” “当年我被人冤枉偷同窗纸张,被云柳书坊掌柜败坏名声,被书院夫子和院长罚跪在书院门口两日两夜。 于子桓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往昔十几文钱的汤药,要收我数两银子。 于子桓泣不成声,想到当日情景,他恨不能当日就死在了学院门口。 “秋娘为了救我,她将自己卖进了花楼,换的银钱请大夫为我看诊。” 于家未出事之前,母亲已经打算好要收秋娘当义女了。” 等我醒来已是三日后,再多悔恨已是无用。 说着于子桓的声音越发小了,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去码头扛包去集市上帮人写家书,我拼命赚钱,可因我名声毁了。 “秋娘得知我的难处,她瞒着我找到老鸨……将自个儿彻底卖了……那十两银子是秋娘的钱……是秋娘……” 沈昭和姬渊同红了眼眶。 正当要发作时,沈昭却听到了楚家人扬扬得意幸灾乐祸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