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男儿身,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处处受限制,我恨为何是个女娇娘。 不能像父亲一样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只能整日里提心吊胆伪装成浪荡子弟。] 裴小四是个女子。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裴小四隐瞒女儿身,扮作男儿郎。 “气死小爷我了。” 沈昭默不作声或许能从屿衡嘴里得知原因,谢屿衡忿忿不平地继续说着。 “裴老太爷是个童生,一生也止步于童生。” 她好像知道了裴小四为何女扮男装了。 “而是已逝裴老太爷外室表妹所出的孩子。” 裴元义膝下只有裴小四一个子女,若是裴小四是女子,这将来裴家的家业怕是要落在外人手中。 “当年裴老太爷那个老混账一心扑在那外室表妹身上,坚决不同裴老夫人同房。” “直到那外室诞下一子,裴老太爷将那外室子当做孤儿抱回裴家。” 说到此处谢屿衡明显更加气愤了。 “裴家那个不干人事的老畜生坐不住了,将那外室表妹接进了府中,逼着裴老夫人认下那外室的身份,随同他们一块入京。” 别说谢屿衡气愤了,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她,听着都替裴老夫人不值,想要揍那老畜生一顿。 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裴老夫人为了不耽搁裴大人进京复职,极尽隐忍认下那外室并带她一同入京。” 随着裴元义的官越做越大,裴老太爷和那外室越发放肆越发不将裴老夫人放在眼中,逼裴老夫人应允将那外室抬为平妻。” 沈昭看着谢屿衡眼中染上薄怒,视线又落回那虽是男儿装扮,依旧明艳让人移不开眼的裴小四身上。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谢屿衡喜欢上了裴小四而不自知。 天降比不上土生土长,尤其是遇上不懂男女之情错把喜爱当做兄弟情的谢屿衡。 “那老畜生和那个外室还有裴家大房闹得太过难堪,还直言若是裴老夫人不应,就去裴元义的府衙门前去闹。” “裴老夫人为了裴大人,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不同那几个畜生计较,将那外室表妹抬为平妻,将裴老大过回给了那外室。” 到时候就算屿衡娶了裴小四,也不会有糟心的亲戚。 谢屿衡听着楚兄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应道:“不在,后来老畜生和那外室不知如何作想的,又想让裴老夫人认回裴老大。 一月未撑便含恨离去,裴老大再想过回裴老夫人名下那是不可能的老。 那老畜生作恶多端在裴老夫人逝世不足半年时间,身染恶疾一命呜呼。 裴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孝太过顾念血脉亲情,该孝顺的不该孝顺的他都孝顺,与他粘连点血亲的他是都顾着。 楚兄你问这作甚?快想想法子,趁着裴大人在天牢关押着,赶快为裴小四解决了这些吸血虫。” “他们如今还能锦衣玉食穿金戴银丫鬟仆从伺候,靠的可都是裴小四的爹,现在裴大人被扣上污名,他们不仅不想法子相救裴大人,现在还落井下石奚落裴大人。” “淦他娘的一房没脑子的蠢货,他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这个道理吗?裴大人真被问罪了,他们以为他们能逃脱得了吗!” “老夫人到……” 一满头华钗身着玫红色广袖长裙的老妇人出现在二人眼中。 谢屿衡呸了一声。 裴老夫人走起路来带风,走到裴夫人跟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容氏你看看你教养的什么东西,老身远远就听见这个小畜生顶撞她大伯和大伯娘,这就是你容家的规矩! 谢屿衡闻声坐不住了,倏地从高墙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