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来得很快,为曹德江仔细地处理了伤口和上药包扎。 沈昭看着昏睡中的曹德江,问道“曹副将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陆邢一屁股坐在坐垫上,“将军您先行去处理军中事务,属下在此看着曹狗贼,等他醒了属下派人去请将军过来。” 曹德江在他眼中就和一只小鸡仔是一样的。 “楚将军可在里面?” 谢屿衡率先一步冲至帐门。 “我道是你在家和闺阁女子一样养身体呢。” 这都是他被抬回庞家的第四天了,总算是能下床了。 “楚将军可在里面?我寻他有事。” 在他床边守了两天两夜,等他醒过来,娘亲才算放下心来, 等娘再次醒来,对爹说:“姓庞的,你看你造的这些孽,若不是你们这些酸臭的文人,京中营的将士们能受那么多的苦。” 娘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哽咽起来。 “老娘不管你们是阳谋还是阴谋,给老娘准备四千件棉衣,给京中营的那些将士们送过去。” 谢屿衡看向庞云澈的眼神都不一样,这个庞老二突然之间就开窍了呢。 沈昭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庞云澈见到沈昭的那一刻,眼中没了往昔的敌意。 “楚将军你身子可好了些?” 不可否认,楚慕他不算是个好人,但是算是好将领。 对于庞云澈的变化沈昭看在眼中,他本性不坏。 “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庞老二你说的棉衣呢?小爷我怎么没有看……” 那些将士们手中各捧着一套崭新的棉衣,脸上洋溢着喜色。 “多谢庞二公子相赠棉衣,我等感激不尽。” 声音整齐洪亮,响彻京中营上空。 那模样别说有多得意了。 眼眸扫过那些捧着棉衣的将士,其实庞云澈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他们一脸艳羡的看着西北军手中的棉衣。 “何时我们也能领新的棉衣,马上要入冬了,上次领棉衣还是在三年前,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吗?穿那邦邦硬的棉衣过冬。” 若是能在寒冬腊月穿上一件,身子保准被烘的暖和和的。” 说话之人搓了搓手,眼中皆是羡慕。 上前一步混声道: 他们大多不敢应声,他们虽是京中营的将士,按理说是楚将军的手下不假。 只有寥寥几人开口:“我们信将军是否就能今年领到棉衣了?” “属下信将军!”那人连忙应声。 他不想在冬日里挨冻了。 一时间有不少的将士开口说着。 众人一喜。 立马有将军开口问道:“但是什么啊将军,我们都信你。” 立马有人泄了气,喃喃道: 谢屿衡闻言,站了出来“冬日里挨冻受寒的是你们,没有棉衣的是你们。 他看着众人依旧不为所动,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现在他给你们棉衣,你们都不敢接,他费那个劳什子劲儿干嘛!” “楚兄你在金銮殿上冒着被众臣围攻的险境为他们求军饷求一日三餐求棉衣求所有该得的东西。” 陆邢也站了出来,对着他手下的兵吩咐道: “老子没有什么大志向,只要吃得饱穿的暖即可。” 人群之中立马传出一阵欢呼。 据楚慕给她的消息,陆邢可是皇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