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看着曹德江拧起的眉宇,补刀道: 你同他要五十两银子,不是要他的命吗?” “陆副将为了这五十两都同本将跪下了,让本将给他做主还他一个清白。” 他随口说了同陆邢要五十两银子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若是知道这些,他就意思意思要五两好了。 淦! 陆邢也不觉得楚将军的话让他丢脸。 “曹德江,我陆邢行的端做得正,没伤你就是没伤你,现在军医在外候着,楚将军还有沈小将军和三公子都在这儿,你敢当着将军的面让军医处理你的伤口吗?” 陆邢对着帐外喊道:“还不进来,没听到将军让你进来为曹副将包扎伤口吗!” 沈昭示意军医为曹德江包扎伤口,“动手吧,曹副将现在还伤着呢,无需这般多礼。” 陆邢等不及了,开口催促道:“还不动手为曹副将包扎,愣着作甚。” 曹德江深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 经他奋力一撕,中衣褪下来的同时,将血痂一块扯了下来。 从这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确实不能在行分辨这是不是刀剑伤。 陆邢见着曹德江伤得这般严重,他在愚笨也知晓其中猫腻。 没有想要讹我五十两银子。” 昨夜沈天赐那一剑伤他极深,今日又挨了陆邢一拳,他这伤重上加重。 又闻陆邢还在纠结那五十两,说他讹他。 五十两、五十两! 他给他几百个五十两砸死他! 沈昭却突然开了口,脸色一沉道:“曹副将你这伤到底是如何来的,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曹德江强忍着左肩传来的剧痛,面色变得煞白,倒不是痛的,而是失血过多。 这片刻的功夫,曹德江左肩上流出的血,已顺着他的左臂滴滴往下滴落。 军医在一旁焦急开口道:“还请将军让小的为曹副将止血。” 现在看来确实是有问题。 沈昭看着硬撑着的曹德江,缓缓开口,“本将昏迷这三日,忠义侯世子武云海遭遇七次刺杀,最后一次发生在昨夜,刺杀武云海的凶手,被沈小将军刺中了左肩。” 沈昭轻笑一声,“何止是怀疑,本将已经确定曹副将就是那个凶手了,而且他还是帮凶!” 军医立马惊得跪下,“属下冤枉啊将军,属下就是一个军医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是刺杀武世子的帮凶。” 但见军医身子猛地往一旁跃去避开沈昭刺过去的剑。 谁家的普通人能有这般身手。 那招式像是快出了闪电一般,三两下便将想要逃跑的军医制服,像提小鸡仔似的将军医提在手中。 军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沈昭没有说话,是个人都禁不住你那一巴掌。 “就算这军医会功夫,将军又如何笃定他是属下的人,不是旁人派来陷害属下的。”他抵死不认,楚慕又能拿他如何。 他一口咬死是陆邢伤的,楚慕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是被沈天赐给刺伤的。 曹德江心里一紧。 “曹副将是不是觉得现在伤口疼痛难耐的同时又有些麻麻的?” 曹德江眸子紧缩,他伤口处确实疼痛难耐的同时有些麻麻的。 谢屿衡和陆邢纷纷朝着沈天赐看过去,这小子够阴毒的,居然在自己的佩剑上涂满了这等阴狠之毒。 他何时涂毒药了,但是他知道这是楚将军在唬曹德江,他不能露出破绽,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