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外响起惠贵妃心腹的声音,“娘娘前面传来消息,皇上要召见忠义侯上朝觐见。” 阿兄自从缠绵病榻已有数年不曾上过早朝,不曾出过府邸,他将名声看得极重克身守己,武家一直在他的管辖下在京都循规蹈矩,从没让人挑出什么差错来。 谢国公亦是紧皱着眉头,武征的脾性他了解。 皇上这是要趁此机会给三皇子一党一个教训,娘娘近来三皇子可曾进宫看过你?” 让我在圣上面前吹吹枕边风,让圣上对楚慕和衡儿下手。 我怎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儿,不能与其相认。” 明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却不能揭穿,还要装作不知,将那孽种当做亲生子来疼。” 娘娘若是心中憋闷,可趁此机会好好出出心气,毕竟三皇子这次闯的祸牵连到了武家。 惠贵妃的眼神暗了暗,谢家阿兄说的她都懂。 忠义侯府,武云海在堂中来回走动,晃得武夫人眼花缭乱。 武云海阴沉着脸道:“娘,我昨日险些失手杀了人!” “一名京中营的副将,孩儿只不过是想去给表弟出一口恶气,那名副将不知好歹,胆敢阻拦孩儿,我一时气不过,失手将他推到身后的木架上。 孩儿瞧那伤势,那人估计昨日就已经凉透了。” 你随便说一句,就会有人上赶着替你动手。” 武夫人连忙出声,“云海娘也是着急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京中营这闷亏他们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武云海稍显不耐烦,“孩儿知道了。” 武夫人和武云海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 若是爹知道我昨日干的混账事,他会杀了我祭祖宗的!” 武夫人拍了拍武云海的手,强作镇定道“现在知道怕了,昨日怎的不知道思前想后。 你随你爹入宫,我去拜见贵妃娘娘,这事儿皆因她宝贝儿子起,她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马车上,忠义侯对着武云海语重心长道: 你是我武征的种,若朝堂需要我们武家人,你断不能丢老子的人,上刀山下火海你也要给我顶上。” 闷着头“嗯”了一声。 武征对着武云海劈头一巴掌,“扭扭捏捏得像什么样子,老子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早就在战场杀敌了。 武征的声音突然一顿,不再言语。 离皇宫越近,武云海越紧张,背脊上的冷汗都将他的中衣给打湿了。 看着久违的金銮殿,武征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老臣武征拜见圣上。”武征吃力地支起身子对着皇上行礼,声音气势如虹,铿锵有力。 武云海怯怯懦懦的随着行礼道:“微臣拜见皇上。” 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朝,这还是除了参加宫宴,第一次踏进金銮殿。 完全没了昨日的嚣张跋扈。 武云海依旧是行礼的架势,皇上可是将他给忘了,还没让他起身呢。 “圣上召见臣和犬子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臣的犬子也大了,不该在京都城在安逸地享受了。 忠义侯的一番话,让老皇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有些话他还真无法再对武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