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被撩开的那一刻,沈昭出自本能反应从床榻上弹坐起身。 一瞬间她只觉天旋地转,身下的床榻都在打着圈圈。 这要是碰上刺杀,她现在估计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从此世间又将多了一个传说。 “太子哥哥这里好臭!” 她现在就够恶心的了。 臭?她沈浅梦鼻子是不是坏掉了,她的营帐除了有些许血腥味,哪里臭了。 “嫣然不得无礼。”太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沈昭撇了撇嘴但是不能只听声音,还得看人。 他也不怕将来生儿子没屁眼。 府上侧妃加良娣五人,也没见谁诞下一子一女。 沈昭声音淡淡道:“微臣拜见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微臣不能起身给您行礼,现下微臣身子虚弱人站不稳,只能这般招呼您了。” 楚慕和太子可没有交情,只有敌情。 “楚慕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子哥哥好心来瞧你,你就是这般对待太子哥哥的。 沈浅梦向来看不起楚慕,即便现在楚慕是一方主帅。 也只有她那位愚蠢的好姐姐,才会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太子来找她就没安好心。 “好了嫣然,楚将军他身有不适,本宫身为太子理应体恤下属。” “多谢太子殿下体谅,不知殿下突然驾临京中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她话中含义在明了不过,您来找我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吗? 拿着鸡毛当令箭也是一种本事。 楚慕躺着他站着,他总觉得好像自个儿低他一等,在等着他训话似的。 李钰一屁股也坐在了床榻上,反正这床榻又宽又大,多坐他一个不碍事。 沈昭的脸瞬间变黑,这厮他想要干嘛? 莫不是太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譬如断袖。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老皇帝会派太子过来探看她。 既然太子问了,她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太子神色微变,询问道:“是谁?楚将军可知那人身份。” 她无故昏迷并非中毒,而是她与楚慕的身体产生了变化。 老皇帝心中忌惮的并非是陈定天,而是远在边关隐隐有自立为王架势的武老匹夫。 太子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太子哥哥,既然事已明了,你我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臭地方吧。”沈浅梦用锦帕掩着嘴鼻。 她厚着脸皮登上太子哥哥的马车,同太子哥哥一同前来京中营。 太子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看向沈浅梦的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这就是沈浅梦一心惦念的男人啊。 “嫣然楚将军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夫,本宫只允你这一次,下次不准对楚将军不敬了,可懂?”若非她是楚慕的妻妹,他怎会让她轻易登上他的马车。 连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她难道没看到他对楚慕的态度现在有所不同吗?就这般眼色还妄想进入太子府。 而不是像沈浅梦这么愚蠢的女人。 他若不中毒,太子哥哥也不会前来看他。 沈浅梦怨恨地瞪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沈昭。 面对沈浅梦莫名的敌意,沈昭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这个蠢货又将一切过错怪罪到了她的头上。 猛然间沈昭想到了什么,她心里一个机灵,会是她想的那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