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倒下了,但又没彻底倒下。 刘忠不忍道:“千真万确,属下不仅在坊间打探了,还去了将军府和京兆尹衙门,询问了夫人和大爷,还询问了京兆尹衙门前去逮捕老夫人的捕快。 他初闻此事惊讶不已,更是与将军一般难以置信,多方打探得出此事确实为真。 沈昭捂着胸口的手猛地攥紧,众人看了是又心酸又心疼。 那可是他孝顺了数十年的娘啊。 这种种都在诉说着将军这些年一直在认贼作母。 沈昭用余光瞥了众人一眼,看到众人对她同情怜惜的神色,很好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沈昭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 看向自家将军的眼神更加怜惜了。 老夫人又怎忍心如此磋磨将军,一边心安理得享受着将军为她带来的荣华富贵。 “楚兄节哀顺便。”谢屿衡上前不知说什么好,但是这句话准没错吧,楚兄的亲娘虽然死了有些年了。 沈昭低着头,应了一声道:“多谢诸位关心,我想静一静,诸位各忙各的去吧。” 沈昭越是这般,众人心里越是难受。 “姓沈的你想要干啥?楚兄现在正需要安慰,你将我拖出来干嘛,你没听到楚兄他说话都夹杂着颤音吗? 还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这是认贼作母……” 他们这是在楚将军营帐外,不是在营外,他这么大声是生怕楚将军听不见吗。 认贼做母、认贼做母就他谢屿衡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谢屿衡百般挣扎,他们是不是疯了,抬他作甚。 沈昭听着营帐外的动静嘴角抽搐,还好只有一个谢屿衡。 “格老子的,你们欺负小爷我是不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干嘛的,还能让你们给钳制住。” 沈昭起身稳了稳,朝着营帐旁移了移。 你是生怕他能从此事中走出来,时刻提醒他,他这些年被蒙在鼓里做了多少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你若真为楚将军着想,与其你在这儿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为楚将军办些实事。” “我能为楚兄办什么?”谢屿衡直愣愣地看着沈天赐,楚兄比他聪明,比他会行事,他还真不知道他能为楚兄分担什么。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楚兄在大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沈天赐顿了顿又道:“坊间不知将此事传成了什么样儿,若是有人借此陷害楚兄怎么办。” 沈天赐对着谢屿衡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 谢屿衡你记住一点,毒妇将楚将军拉扯长大,若拿不出毒妇残害楚兄实质性的证据。 任何一条罪名,都会让楚将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躲在营帐内偷听的沈昭,嘴角露出一抹欣慰。 天赐说的这些她早已预料到,并且做了万全的准备。 借他们的手,来为楚慕鸣不公。 比他自个儿反击,更能引起旁人的同情。 到时候若让那些人钻了空子陷害楚兄那才是咱们这些人的过错。 “你是要动用你们谢氏的势力?” 那些人或许对你我还会攻击一番,歪曲事实。 好了,他与沈天赐各有各的笨处。 冷哼一声道:“那谢小公子还不赶紧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