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杰的话让在场众人神情各异。 陈康气得倒仰,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这些年若不是他给他养着身子,就凭他整日里流连烟花柳巷,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一个个的都要置他于死地才甘心吗! 这天下要下雨娘要嫁人,现在儿子要打爹了。 老夫人险些又翻了白眼,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陈康她能打能杀。 他敢打陈康,是要遭天谴的啊! 府上金贵的补药,可都是被陈康给老二用了,难道老二就不曾念陈康一丝的恩情。 若不是老二是她亲自生下来一直养在身边,她都要怀疑楚仁杰是于氏那个贱人的孩子。 强忍着翻涌的怒气,“老二你闹够了没有,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回你院子去。” 楚仁杰立马打断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是心疼府医了?也是这可是老夫人的姘头呢,老夫人怎会不心疼!不要仗着三弟他忠孝,就为难他,事情还未解决,老夫人这是想要将陈府医运出府外不成,老夫人你自个儿精明,可莫将别人都当做傻子。”楚仁杰阴测测地看着老夫人。 眼神阴鸷地看向楚仁杰。 身为正主的慕儿都不再说什么?他是想要被人揭穿身份,被人赶出府去,被世人羞辱、过穷困潦倒的生活才甘心吗! 楚仁杰梗着脖子看向老夫人,她越不让他打,他偏要打。 “现在大将军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三弟他才是大将军府正儿八经的主人,来人,给我将这个奸夫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即使打残了也无所谓!” 楚仁杰脸一变,“老三你是要护着这对奸夫淫妇吗?” 可是现在不行啊! 陈康刚才被楚慕就差点一脚给踹死,这再拖下去打,他怎么能经得住呢。 “二哥,你看他还能经得住打吗?一顿板子下去,二哥是想要替他收尸吗?” 正如老三所说,他要真吩咐下人将老骨头杖责一顿。 这可不行!可是不打他就出不了心中的那口恶气,就不能膈应老夫人。 沈昭想了想道:“不如这样,老夫人这儿有抽人用的细长藤条,打人是打不死的,分量又轻只一只手就能行刑,二哥你心里若真气不过,不如就亲自对他用刑,一来不怕府上人仗着他是老夫人的人,行刑时阳奉阴违。 楚仁杰想了想,三弟的这个提议极好,想到能亲自抽打毒妇的姘头,心中无比的畅快。 以后他一定痛改前非,拿出十二分真心来对老三,毕竟老三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的昭昭,别了! 那样他还是个人吗? 沈昭欣慰的看着楚仁杰,“二哥行事越发稳重了。” 沈昭说罢,对着下人吩咐道: 楚仁杰叹息了一声,老三他就是心慈。 哎……他都懂,老三是不想他将人给抽坏了让毒妇伤心。 毕竟毒妇她是老三的亲娘,老三怎能全然不顾及他亲娘的感受呢。 尤其是老夫人更是自我感动不已,或许那药该给慕儿断了。 世人都说患难见真情,如今她才看得清谁对她才是最孝顺的。 这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到底是跟她亲啊。 而那种又细又长的藤条抽起人来,是痛到骨头缝常人所不能忍的。 去取藤条的下人,来的很快,当沈昭看向她手中那数十根又细又长还带着倒刺的藤条,微微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