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昭明知故问。 一块长满绿毛发霉的馒头，一碗洒了出来的清水粥。 酸馊味刺鼻。 这老妪婆今天撞在枪口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楚慕这个睁眼瞎好好瞧瞧。 婆子下意识地想要说：“不……这不是……” 哆哆嗦嗦道：“老奴该死都是老奴猪油蒙了心，随意从厨房端来了膳食，没瞧仔细，还望将军恕罪。” 沈昭冷哼一声：“没瞧仔细？你当本将真是个瞎的！这馒头都发霉了，这泔水都馊了，你即便瞧不仔细，难不成你也闻不到这馊味？” 想起收了西苑那位的二两银子来磋磨夫人，婆子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婆子闻言连忙抖了出来：“将军恕罪，老奴老奴……”婆子突然看向沈昭身后的楚慕，当即有了主意。 林姑娘身边的丫鬟看不过夫人如此欺负林姑娘，所以……所以让老奴给夫人端来了这些吃食……老奴不是有意的，还望将军恕罪。” 凡是夫人和林姑娘对上，将军都会不分对错偏向林姑娘。 幸好她机灵想起了这茬，这样将军就不会因为她对夫人不敬打罚她了。 婆子的这一眼被两人捕捉个正着，沈昭看向身后的楚慕，眼神之中闪过戏谑。 心中五味杂陈。 心中略有不快，那话中意思他听得再清楚不过。 看那神情，显然是料定“自己”不会罚她。 蹲下身子捡起那块长毛发腐的馒头。 沈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不是愧疚吗？那就好好的愧疚，这不过才是一个开始。 在楚慕快要将霉馒头送进嘴里尝尝滋味时，沈昭一把夺了过来，丢在脚下碾碎。 他死了没关系，她的身体可不能出问题！ “是这样吗夫人？你推了娇娇？” 她到底是心疼他的吧，不让他受这份罪。 “并非如此，我没有推林娇娇，是她陷害我。” 楚慕的脸黑了又黑，沉了又沉。 “噗嗤”沈昭一时没忍住乐出了声。 沈昭不知楚慕所想，大大的高兴就差写在脸上了。 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她一定要对着楚慕敞开了笑。 不过她可不会可怜楚慕，毕竟她遭受过太多这样的场景。 现在她也要让楚慕尝尝这被冤枉的滋味。 沈昭板着脸，学着平日里她被冤枉时楚慕不信她，对她的冷漠态度。 沈昭话一出，楚慕瞬间瞪大双眼。 被人冤枉的滋味好难受。 所有人都替林娇娇做假证来诬陷他。 连阿昭都不信他，让他心里更是堵的难受。 可如今连阿昭都不愿意相信他，还有谁愿意信他！ “沈氏，你让我如何信你！母亲和二嫂还有一众下人都能为林娇娇作证，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你如今变得不可理喻，做错了事还要往别人身上推，沈氏认个错难道就那么难吗？你立马去西苑给娇娇赔罪。”这是楚慕常对她说的话。 楚慕闻言如遭雷击。 这些话他不止一次对阿昭说过。 沈昭看着楚慕现在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她并没有感觉到很快乐。 大手一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