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你不过是觊觎这领主而已,为何一定要大开杀戒,大不了我把领主之位让给你便是!”
一看诸葛邑动了杀念,诸葛云震并不想牵联无辜之人,阵法一旦攻击周围十里都将夷为平地,所以既然对方想要便拿去吧,只要善待几千万人就行,自己早已厌倦了。
空中的诸葛邑懵了,不可置信:“你当真愿意将领主拱手相让?一点条件一点眷恋都没有?我不信,这领主之位是世人梦寐以求一生的梦,你竟然这般毫不在意?”
“之前便说过了,我只想当一名修炼者游历世间,感悟法则,想一直被困在这一座小小的城池中,只是一直以来因为肩上的责任,走不开,这才当了这么多年而已。”
诸葛云震感慨一笑,看向诸葛邑:“你既然愿意接任领主,便当就是,只要能让这几千万人过得更好,证明你比我的能力更加出众,就算我被人淡忘,一切也值得。”
“说不当便不当了?这只是你的施舍吗?”诸葛邑更加恼怒,自己为了夺走领主谋划百年,然而想象中的一战并没有发生,对方竟然如此无所谓的想要让给自己。
这对诸葛邑而言是一种羞辱,仿佛这一百年都成了一个笑话,着实让他心中不是滋味,他今天不只是为了领主之位,更多的是想看到诸葛云震在丢失领主之位后的绝望感。
诸葛云震十分洒脱,从身上取出领主令牌:“这是领主信物,我放在这,你大可以拿去,其实有一天可以不当领主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意味着肩膀上的责任没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你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诸葛邑咆哮道,他不想看到诸葛云震这一副淡然模样,为何对方神情中没有一丝的怒火?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明白了,虽然你现在装出一副两袖清风,即使你心中一定非常不甘甚至是恐惧,只是你明白我已经拿到了护城大战控制权,你惧怕死亡才不得已做出的抉择。”
诸葛邑神情癫狂,自顾自分析道,突然大声:“给我承认,让我看到你的恐惧之色明白?如果你想这么一走了之,我会一个接一个杀掉所有人,让这一座城池空下来。”
自己当初为了复仇,一心修炼结果走了岔路,导致自己受援折损一大半现在成了一名老人,他和诸葛云震其实相差不了几岁,寿元不减自己如今也不至于是这样一副鬼样子。
“你已经疯了,这城中可有几千万人。”诸葛云震终于动容了,诸葛邑想要领主之位自己可以让,只要他能善待城中无辜之人便是,但他不愿意看到诸葛邑真正入魔。
一旦大开杀戒,一切便没了回头路走,若是诸葛邑还有一丝人性,就不该去牵连无辜之人,纵然有错也是他诸葛云震一人之错,城中百姓何错之有?甚至他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诸葛邑突然放声大笑,满意不已:“这便是对了,我想看的就是你动怒,为了城中百姓与我一战,让我亲手将你斩杀,如若你不动手,我当真会把这几千万人一个不留。”
“毕竟这几千万人认可你当领主,对我而言也算是敌人之一,即便这一座城池空无一人,我也可以再找来几百万人,让他们听命于我,岂不是比这几千万人更好?”
“原本我不想动手,可你太放肆了。”诸葛云震目光幽幽,一道凛冽的杀意在身上奔腾而过,紧接着整个人也飞升悬于空中,一名准圣的怒火如烈焰一样恐怖如斯。
“看来当年没有选你当领主,的确是一个正确的抉择,你并不明白领主的责任与义务,他绝不是万人之上的权利感,而是肩膀之上的压力,让几千万人安居乐业的压力。”
诸葛邑不懂,却也因为诸葛云震后半句话被激怒了:“果然刚才都是装,你也认为我不该当领主,其实领主就是一座城池至高无上的存在,扯什么责任感不觉得好笑?”
他也当了这么多年副领主了,城池之中虽有几千万人,但是大多数人只向利益看重,又有哪一个人真的安居乐业,发自肺腑的尊敬过诸葛云震?不过惧怕诸葛云震的势力罢了。
若有一天诸葛云震不再是领主,一身准圣座的实力被废掉,试问还能像之前一样受人尊敬吗?恐怕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冷嘲热讽,甚至无数人想下杀手掠夺最后一丝宝物。
诸葛云震无话可说,唯有一战,他心中一直坚信一件事,老领主既然选择了自己当领主,他便一定不能辜负对方的信任,在一天便鞠躬尽瘁一天,这便是许诺当年的承诺。
“冥顽不灵。”诸葛邑大手一挥,一旁的石狮子一声咆哮,紧接着阵法酝酿一道神雷镇压而下,一瞬间神雷吸收着无数法则和灵气状如陨石,似乎要将这一座城池毁掉。
诸葛云震虽贵为一名准圣座,可终究距离圣座差了一些,面对这一击整个身体退后了几十米,甚至用出了诸多神通才化解神雷的威压,而这不过是阵法的随意一击。
若在平时诸葛邑不是对手,诸葛云震有自信十招之内解决对方,可如今对方在掌控了阵法之后,相当于自身的实力增幅了一万倍,自己在诸葛云震面前已经渺小如蝼蚁一样,这一座阵法有多么强大诸葛云震太清楚不过了,强大到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敢动用。
传说是用十名圣座之尸炼制而成,经过多年的运转和沐浴下,阵灵已经继承了一部分圣座意念,若是一个精神和意志力不好的人控制,很有可能一念成魔大开杀戒。
诸葛云震站在地上,目光沉重:“自己贵为领主,身死不可怕,可若是保不住这一城人又该怎么办?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老领主呢?可阵法太强远不是我一人能够对付。”
甚至他心中明白,就算这一座城池的几千万人加起来,在阵法面前也是弱小如尘埃,这一座阵法至少经过了万年的演变,不仅没有在时间摧残下消失反而更加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