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沙看着那几株歪斜的竹子,忍不住指着天上说:
“这歪斜的角度,像是被什么重物从高处坠落时砸到的,你的意思是,我是?”
玉竹公子平静地点点头说:
“那天,不光是这些竹子,还有竹子上砸落的雪花痕迹,还有你昏倒的地方,都,挺像的......”
玉竹公子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玉竹公子转而说:
“有马车来了,我们且离得远些,以免磕到擦到。”
玉竹公子的话音一落,那马车夫看见玉竹公子,便紧急拽住勒马绳,将马车停了下来,并高兴地朝马车内大喊一声道:
“老夫人,是少爷!他在路边站着,身边还有一位红衣小姐。”
玉竹公子见车夫是自己家的仆人,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又听到自己的母亲也来了,脸色更不好看了,他下意识地把遥沙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苏枇杷在马车内听到自己的儿子在路边,还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气得她立即车窗板子,将头弹出来瞧,果然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与一名野生女子站在路边淋着大雪,这可把她气得心塞气哽,但是她没有当场发作,只严厉地看着玉竹公子,冷冰冰对车夫说: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开车门,把少爷和那位小姐请上马车,天上下这么大的雪,一会儿该冻坏了。”
遥沙看了一眼苏枇杷,瞧见她刻薄的面容,严厉的表情,和隐忍的态度,忍不住在玉竹公子耳边说:
“那是你母亲?看起来很雷厉风行的样子,她做生意应该很厉害吧?但是她的表情,真的很凶。”
玉竹公子将遥沙的手握紧,体贴地安慰道:
“别怕,有我在。”
此时马车已经麻溜地跳上马车,将马车门打开了,并恭恭敬敬地说:
“少爷,请上马车!”
玉竹公子帮遥沙抖了抖披风上的积雪,又轻轻拍了拍她头上的雪花,这才扶着遥沙上了马车,刚上马车,苏枇杷便冷眼发难道: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家人都住在哪里?见到我,为什么不做礼?”
遥沙呵呵一笑,疑惑且不友好地看着苏枇杷说:
“我为什么要给你做礼?”
玉竹公子见苏枇杷对遥沙怀有敌意,忙解释说:
“娘,这位是蜀葵小姐,昨天我们的马车在路边突然受惊,乱踢乱蹦,慌乱中吓到了蜀葵小姐,无端害得她手上,磕到了脑袋,伤了面容,又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礼节也顾不上了,这件事,孩儿难辞其咎,还请娘亲不要苛责蜀葵小姐。”
苏枇杷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继续冷冰冰地挖苦道:
“哦,是吗,我活了半辈子,也想不出个什么缘由来,怎么一个小姐,身边既无老妈子、又没有几个丫鬟跟着,怎么无端会在这路边,而偏偏又那么恰巧,你的马儿又受惊了?”
遥沙现在的心情跟马车外的天气一般,只下雪,哪有雨真真无语了,她冲苏枇杷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分析说:
“这老妖婆,分明是在说我在设计勾引他的儿子,他儿子......长得的确有些甜,很甜,但是,就算是我真的勾引,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但是,玉竹公子真的挺......本来我没有这个想法的,现在你既然这么说,我若不坐实了这罪名,都对不起你的滂臭的嘴!”
想到这里,遥沙挽住玉竹公子的胳膊,假装害怕地往玉竹公子身上凑,摆出一副妖娆狐狸精的模样,玉竹公子见遥沙正在依靠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正想说话呢,不料被苏枇杷抢先占了话头,只见她将右手背到后面,握紧拳头,阴阳怪气地说:
“不知,蜀葵小姐的父母住在何方,是怎么教导的孩子,竟然让孩子的品行在寒风中如此站不住脚跟?”
遥沙听后,故意将嘴巴凑到玉竹公子的耳旁,用不大不小的音量,故作疑惑地询问道:
“公子,这个老妖婆这么凶,她真的是你的娘亲吗?”喜欢神秘消失的女主播们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