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遥沙就看见祭文胥身上隐藏在被子下面的衙差衣服,她生气扒开被子,果然见祭文胥穿着一个超大码的衙差衣服,遥沙瞬间想起了刚才那个枥胖子,气得脸都绿了,她疯狂地扯下祭文胥身上的衙差衣服,丢到一边,愤怒地说:“你,你为了不让我找到你,故意穿的那个酸胖子的衣服,对吗?你太过分了!”
当遥沙猛然扑过来抱住祭文胥时,一股强烈的满足感立即传遍了他全身,但他立即又恢复了理智,看见遥沙因为自己的躲藏而愤怒不已,他只想快速让遥沙斩断对自己的情愫,只得一下窜出柜子,扑通一下,利索地跪趴在地上,把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口中一本正经地大呼:“下官给三小姐请安!请三小姐不要再称呼下官为官人或者相公,下官人微官轻,吃罪不起!”
“又来,梅开二度是吗?说吧,你为什么这样?那个赵公子权势就这么大,就让你这么害怕吗?”遥沙气愤地抱着胳膊问。
祭文胥想了一下,只有让百灵小姐自动放弃自己,才能安心回京,无奈违心地说:“下官家中有一位老母亲要赡养,得罪不起赵公子。况且百灵小姐本就是赵公子的未婚妻,前几日与下官发生的那些都是意外,是错误!还请百灵小姐放下官一条生路!”
遥沙想扶祭文胥起来,可是祭文胥死死撑着地板,就是不肯起来。遥沙气得在祭文胥腿上踢了一脚,生气地说:“是意外还是错误,我现在都喜欢上你了,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祭文胥见百灵不想放弃自己,惶恐不安地说:“求百灵小姐放下官一条生路!放家中老母亲一条生路!”
遥沙被祭文胥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泪花在眼眶了打转,良久,她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喜欢我?”
祭文胥心里挣扎了一番,趴在地上词坚语定地说:“下官地位卑微,且家中已经娶有妻子,不敢亵渎百灵小姐!”
当听到祭文胥已经结婚的消息时,遥沙再也没有话说,像是被毒哑了,起身默默离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睡。
她盯着自己手心“远离赵公子”的警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忽地坐起来,说:“赵公子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呢,为什么要远离?我就偏不远离,我倒要看看这个赵公子是什么身份,能让官,呸呸,能让那个讨厌鬼这么忌惮,这里是大赵国,难道赵公子是皇帝?如果是皇帝的话可就太刺激了!如果真的是皇帝,我就让皇帝把这个讨厌鬼阉了,让他变成太监天天陪在我身边!”想到这里,遥沙莫名兴奋,就这么兴奋着到了天明。
第二天清晨,寒光微微,遥沙就爬起来,准备快马加鞭朝汴京进军,好瞧瞧这赵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柴文也早早起来更衣准备,不料此时一个衙差惊慌来报,此衙差就是柴文派去打听荷葵塘的那个,名叫常谊,这常谊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见柴文就迫不及待地禀告曰:“大人,出怪事了!捡头坡有两个猎人被狼群撕咬致死!”
柴文听后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并没有上心,一边对镜整理官帽,一边淡淡地说:“可能是猎人误入狼群领地所致悲剧,发个榜文,叫猎人捕猎时多加小心即可!”
衙差听后忙解释说:“大人,怪小的没有说清楚,那两个猎人是在家中被狼群闯入撕咬而死,狼群经过其他猎户家门,也未出现袭击现象,并且更怪异的还有,听说当时天上有无数铁哨子,遮天蔽日,所有村民都看见了!”
柴文听后皱起眉头,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如此,确实怪异,后来如何了?”
衙差接着绘声绘色地说:“狼群把那两个猎人弄死就快速离开了,天上的铁哨子也陆续飞走,两个猎人的遗孤要报官,荷葵塘的人却突然跑到捡头坡,把他们拦了下来!”
柴文听后疑惑地问:“荷葵塘?不就是我接三小姐的地方?这怎么又与荷葵塘的人扯上关联了?”
常谊神神秘秘滴低声说:“对了,大人!这是更怪的地方!昨天您不是叫我查荷葵塘发生了什么吗?小的查到原来这三小姐被两个猎人卖到了荷葵塘,三小姐便显了神通,让狼群、铁哨子,还有一头雪虎把荷葵塘攻陷了,当问出猎人的下落,就派遣狼群去撕咬猎人!”
柴文听后亦觉不可思议,抓住常谊的胳膊,兴奋地说:“真有其事?”
常谊指天发誓,一本正经地说:“千真万确,那荷葵塘村官已经写好了文书,想要把荷葵塘更名为仙女塘,并且开始筹划建一个仙女面供奉三小姐,还有,那买了三小姐的饶老头夫妇,昨天听说咱们接回来的是丞相府三小姐,吓得上吊自尽了!”
说完,常谊把文书恭恭敬敬递给了柴文。好吧,遥沙又添四个罪孽,这可真是可喜可贺。
柴文立即示意衙差低声,而后自己也低声问:“那猎人的遗孤现在还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