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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阮阮失神地感叹,又很快回神,笑着皱了皱鼻子,补一句:“好忙。”“是啊,好忙,好辛苦。”施然笑得无奈,对着她掖了掖嘴角。她们静静地望着彼此,望了半分钟,最后才互道晚安。第二天临时调整rundown通告单,拍摄沈白的单人戏份以及部分空镜,原因是钟意有个TVC广告要临时新增拍摄,后续需要请三天假飞往江城。阮阮在家里给自己、吴玫和小猫煮鱼汤,随后躺在躺椅上,看了很长时间的夕阳。也就是这天日落时接到消息,说她在谈的某品牌挚友可能要停止接洽,经纪团队跟吴玫说,之前的一些品牌私服露出可以不再安排了。吴玫觉得很夸张:“卧槽,不至于吧,这才哪跟哪啊?”说通俗点,才几个人骂啊,品牌这就撤了?这也太……反正她理解不了。阮阮抿唇,打开自己的微信朋友圈,还是没有回复。当初她在高珠展上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她加了助理的微信,平时助理会更新一些小姑娘参加活动的信息之类的,阮阮时不时去点赞,偶尔评论,助理也会热情地回复她。这两次她的评论,助理都没再回复,一次可能是没看到,第二次,不会是巧合。阮阮空洞地望着落日,偏着头,像被打了一枪的小鸟。她也觉得很夸张,明明这个风波不太大,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说,在这场漩涡般的博弈里,下场的究竟有哪些?以前阮阮没有所谓的对家,因为她太糊了,糊到没有成为别人眼中钉的资格。而现在呢?她将自己走红之路捋了一遍,发现处处是危机。有张诺然吗?她曾经试图吸一次血,却在热搜上被反将一军。有飞花电视节中,同台的青年演员的公司吗?那次她一个人穿古董裙,并且因为施然在场,于12人中脱颖而出,赚足眼球。或者有那些,想要在颁奖礼上从第三排往第二排坐,却发现空降了一个资源咖的人;或是那些本来就在第二排,进不了第一排却也不甘心被挤到第三排的人。她不知道,不认识,也没有打过照面,可他们是正在厮杀的竞争者,他们都想吃同一块蛋糕。每个人都想被注目,有人的选择是化更精美的妆,有人的选择是捂住别人的脸。还有阮阮的前公司。阮阮解约的时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弃子,在这之后,阮阮身上每一寸闪耀的珠光,都锐利得刺痛他们的眼睛。老板和经纪人在酒局上感叹说,看不出来她这么有心眼。明明攀上了高枝,有了更好的出路,捂着不说,骗着哄着他们解约了,有了新东家,还一直压老东家的违约金。他们是爽快人,阮阮是利己者。而阮阮的粉丝,还要骂他们没用的东西,埋没了阮阮这么多年。这些话添油加醋地转了几个弯,在某个业内人士含沙射影的微博中出现,翻了一个小小的浪。认定一个人品性不佳太容易了,边边角角都是佐证,而捕捉到这些蛛丝马迹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进行有罪推定,只会说“果然如此”。而阮阮,仿佛贷款了一身最华丽的礼服,舞会结束时,每一根丝线都在等待她付钱。第三天,《神龛》第二季第二集拍摄。钱嫂在佛龛面前,终于承认自己的秘密。她绝望又充满希望地说:“我爱上了一个人,可我不是人。”她自小被养在深闺家院里,是一只看门狗,小姐抱着她念书写字抛绢子,她替小姐赶走要翻墙行窃的小厮,日日夜夜,心生爱慕。小姐的聘礼是一颗东海珠,小姐拿出来赏玩时,不当心被小犬吃了,这一遭便断了气。小犬浑浑噩噩到轮回,饮了孟婆汤,却因东海珠的缘故,没有忘前尘。她从畜生道逃出来,到深山修行,二百七十四年后,得人形。“我从前尘往事里来,从千秋万代中来,穿越时间的刻度,转换男女的躯体,只为了,找到她。”小姐这一世投胎成了男身,钱嫂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也是他们生生世世中第一次有爱情结晶。可她本是家犬,生下的孩子人形不稳,山中老道曾说,要以成犬之毛发,编成三米长的长生绳,缠于婴孩躯体,佩足七七四十九天,可保人身。所以……沈白皱眉,长叹一口气,看向身边的乔翘。而乔翘却,笑了。……“停。”导演从监视器旁抬头,拿对讲机。“你这里怎么会笑呢?你应该是感怀,唏嘘,叹息,是不是啊?为什么要给我一个笑?”导演让现场副导演过去,赶紧给她重新讲戏。片场很安静,钟意偏头,若有所思地望着阮阮。阮阮心里空空的,她怔怔然对钟意轻声说:“我刚刚是想叹气,你有感觉到吗?”第84章《神龛》进入徘徊不前的停滞期。因为女主角演不好了。她从那天起就开始失眠,头发一把一把地掉,有时化妆师给她上妆,粉都进不去,糊在表面,像一块面皮,她像被糊的纸人一样毫无灵气地坐着,注视自己发白的嘴唇边缘。瞻前顾后的焦虑对于她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更大,连造型师将她的头发捋下来,随口说一句:“以前发绳都绕两圈,现在得三圈儿了,如果紧你跟我说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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