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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人心脾的酒香携带瓜果香,衬得朋友间的窃窃私语也动听,辛晨压着身子吃西瓜,跟旁边的阮阮和钟意说,今天的活动办得还行,乱中有序,她昨天参加的那个,策划跟屎一样。跟艺人A说她压轴,又临时请来了艺人B,答应最后出场,两家都不肯下车,差点没干起来。阮阮抿嘴笑,钟意让王汝诗唱歌,王汝诗很烦,说刚在台上唱了两首。辛晨从西瓜里抬头:“你要不唱,我点张砚妍的唱。”张砚妍是王汝诗的对家,上次颁奖礼中因为海报C位被对方追着撕了一通。“点张砚妍的多没意思啊,”王汝诗冷声,“点周誓的呗。”周誓是辛晨的前男友。“神经病!”辛晨骂她。“听什么?”王汝诗有气无力地把麦克风拿起来。辛晨给她点了几首老歌,王汝诗清嗓子:“太烂了这麦。”“钟意她说你家KTV的麦差。”辛晨立马告状。“哦。”钟意探身拿威士忌。刚唱到副歌,包厢门开了,服务员引领人进来,随后低头退出。沉浸式听歌的阮阮抬头,耳边辛晨提高声调:“施然!”她换了款式简单的线衫,平底靴牛仔裤,还是长卷发,妆卸掉了,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从摘下的口罩后面露出来,雪一样清白。她出现在不大明亮的包间,在令人目不暇接的美色中,打扮得很低调,却仍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施然很少参加这类聚会,其余几人都很惊讶,交谈的动作渐缓。“Hi.”施然的眼神从辛晨那里起,扫过半圈,轻声打招呼。“哈喽哈喽哈喽。”“过来坐。”辛晨指指沙发。施然坐到L型沙发的末端,翘着二郎腿,辛晨拿酒水单给她看,她挽着耳发冷淡地挑选,最后随便指了一个。阮阮一边喝酒一边看她,思考该不该过去。而施然认真地望着大屏幕上的歌词,听了两三句,瞥向阮阮,俩人视线一碰,阮阮先降下眼帘,专心喝东西。心跳如雷,施然坐得越远,越像在放风筝,扯得她心脏紧绷绷的。余光瞟见施然又转过头,沉默地听歌,阮阮咬了咬玻璃杯的边缘,牙齿不用力地磕着。王汝诗唱得很投入,辛晨跟钟意聊着天,抽空赞美她。酒过三巡,大家都更放得开了,钟意与王汝诗一起边唱边轻轻跳,阮阮与辛晨坐在身后很支持地用应援棒打call,玩出了开演唱会的感觉。唯有施然仍坐在一边,手腕搭在膝盖上,拎着玻璃杯的杯口。钟意唱完,笑着转过身放下麦克风,阮阮用手给她扇了扇风,辛晨递过去一杯水:“牛死。”钟意道:“我差点就去当爱豆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她一边喝水,一边望向阮阮。“嗯,”阮阮点头,“她之前说,高中的时候,差点被选去当练习生。”后来也一直跳跳舞什么的,因此她武打的姿势特别好看。那头越热闹,施然这边越单调,她用无名指沾了沾杯口,忽然觉得酒意有些上头,表现为手腕很软,胳膊很空。可能是太习惯和阮阮在家时,她软绵绵地贴着自己,暖暖的身子靠过来,在耳边轻言细语。如果没有其他人,她大概会捞施然的手,问:“你要唱歌吗?”“你要喝什么吗?”“这个西瓜不甜,我问问有没有橘子,好吗?”施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仍在播放的大荧幕,眨了眨眼。身边的座位一沉,有熟悉的清甜香,施然侧了侧脸,阮阮过来了,看她一眼,然后伸手帮她将浓密的长卷发束起来,细致地拧成一股,垂到颈边。“我看你好像很热,这样会不会好些?”她偏头,轻声问。“好一点。”施然垂眼看她。“嗯。”阮阮抿着嘴角笑了笑,然后便留在她身边,没再去别的地方。施然有时也会想,自己那么喜欢阮阮,是不是因为她特别会察言观色,隔着热闹的距离都能察觉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孤单与落寞,再不动声色地靠近。原来得到过那么多人的目光,还是会饥饿,会想要吃掉小面包的注意力,将它完全地吞进肚子里。俩人回到家,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疲惫至极之后便没了困意,阮阮拿着手机刷热搜,这个点了,讨论度还是居高不下。广场上有施然的官宣照,阮阮惊讶地发现,是从自己为施然拍的casting tape里面截出,再调色修图,她忽然很有成就感,点击查看原图,保存下来。施然倒了两杯桃汁,递一杯给阮阮。“那么好看吗?”她吸了吸鼻子,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拿手机回消息。阮阮一愣,稍作思考便知道她误会了,忙道:“我在看你啊。”施然没说话,继续翻看手机。阮阮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拢了拢呼吸,施然好像在吃醋。她耐心地等待,过了会儿,听施然说:“你……”“啊?”阮阮轻声应。“你今晚跟她说的话,提前对过吗?”“你是说……”“钟意。”一语双关。“没有,”阮阮老实答,“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说。”“不知道,”施然低声重复,抬眼看阮阮,“你这么聪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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