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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用心,没理由不满足她。二人坐在商务车的两边,分别看向窗外的夜色,盛夏快要落幕,凉风是秋日的马前卒,零星的几片落叶被卷起,路灯也冷得似冰糖。耳边还有收拾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声响,当时屋子里的施然看着暗影处若隐若现的身段脱掉家居服,换上吊带裙和休闲外套,阮阮在黑暗中利落地收拾洗漱用品,等洗澡声停止,吴玫略微咳嗽地回屋,灯盏俱灭,万籁俱静,才捉着施然的手腕,私奔一般往外逃。心里像支了一张台面,有新手在打台球,清脆地碰来碰去,不晓得将钻进哪个洞里。从门口到电梯,从司机开来的商务车到景悦国际顶层的套房。她们出逃的路线明确又清晰,没有出半点差错。门被关上,继续一个多小时前的亲吻,在唇齿交缠中放松紧张的脉搏。阮阮忽然笑场,退开一些距离,在没开灯的房间软绵绵地望着施然。施然以眼神询问她。“我想起我演过一个戏,我在上学,闺蜜来找我玩儿,我们翻墙偷溜出去,就跟现在差不多。”没有其他人了,她的嗓音却仍压得很细,似在躲空气。“像吗,我们?”阮阮靠着墙面,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我没有闺蜜。”施然冷淡地落下睫毛。阮阮偷看她的神色,不确定她会不会因此而遗憾,于是停顿两秒,认真而小声地说:“我可以做你闺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施然没再言语,径直偏脸吻上她。阮阮的气息被吞掉,支着手搭上施然的颈侧。垂下的手指在空中无力地一捞,很快,浑身便被亲软了。她的姓名里有两个“阮”,原本就应该比平常人更软一些,呻吟也软,思绪也软,连沁出的汗珠都是软的,有气无力地挂在身上,被稍稍摩挲,便挂不住了。树梢上的月亮也挂不住了,被枝头勾挑逗弄,化作湿哒哒的泡影。她们都只够气力做一次,便在打得很足的空调房里裹着被子休息,分别查看各自的手机里有没有需要回的消息,再放到一边,等精神稍稍养够些许,再坐在床上跟对方说话。“你今天收拾东西很快,”施然发现阮阮摸手机的动作也很精准,“好像不需要开灯。”阮阮侧趴在施然身边,嗓音乖乖的:“我小时候瞎过一段时间,所以能摸黑做事。”瞎过?施然靠坐在床头,垂眼看她。“嗯,我弟弟打的,不小心打的。”阮阮说。施然搁在枕头上的手摸了摸阮阮的细软的头发,又轻轻抬起,指头蹭过阮阮的眼下小痣。她的黑瞳又润又亮,仿佛从未蒙尘过的明珠。“你之前说你写过《欲望》女主角的人物小传,”阮阮枕在枕头上注视她,“我能看看吗?”小传她也会,只是没见过影后是怎么写的。施然放开她,示意她坐起来,拾起手机将人物小传发给阮阮。阮阮点开文件,两个指头放大字号,勾着脖子认真看。她看小传里的人物,施然一边喝水一边看她。脸上还有未褪干净的潮红,汗湿的头发蜷在额边,甚至行动间还隐约有她身体深处的味道,闻起来很干净,像某种不知成分的信息素。她阅读的时候很可爱,可能从小接触书本的机会不算多,因此面对文字总有一种虔诚在,高中时留下的默读习惯保留至今,视线滑动的同时嘴里也在小声念。施然的心里又短促地笑了一下,没有到达面庞,她抬腕喝一口水。阮阮很快看完,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地看施然。施然放下水杯,听见阮阮说:“你在写我啊?”沙沙的嗓音,她脸红了。施然觉得她很有意思,做的时候足够大方,可其余时刻,时常令人幻视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表情包里的,两腮会被P上红晕的那种。“像你吗?”“像。”施然不置可否,只跟阮阮说:“困了。”阮阮听话地关灯,随后钻进被窝里,原本离施然有些远,想起上回的状况,又靠过去,挨着施然的肩膀。施然的脸在阮阮的额间一蹭:“晚安。”“晚安。”第二天早上她们没做,阮阮穿着睡衣窝在施然的酒店房间,学她写人物小传的方式,给《神龛》里的乔翘写。虽然一切都没定下来,可每敲一个字,她就觉得离乔翘近一些。施然在书桌旁工作,抬眼看缩在沙发上的阮阮,她做事安静而妥帖,敲着电脑还能计算时间帮吴玫买沁汁包子的外卖。中午吃完饭,才不紧不慢地满足彼此。阮阮趴在沙发上,将弱小的呻吟藏在臂弯里,偶尔蹙着眉心看一眼施然,又埋头将嘴唇贴在沙发表面的布料上。施然将另一只手递过去,垫在唇角与沙发之间,阮阮便自觉地亲吻她的指缝,吻得越来越深,最后施然捂住她的嘴,将抑制不住的喉音咽回去。阮阮轻蹭脚腕在沙发上休息,一二十分钟之后又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她总是如此,似一朵开得柔情蜜意的栀子花,被风吹得花枝乱颤,阳光照一照,又拼命伸展枝桠。晚些时候,她在施然的书桌上发现一本彩票。很眼熟,是剧组发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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