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家坡资本背后,一直有鱿太身影出没。
提出想要入股青云农业服务公司的某国际,看似李家坡注册的企业,实际背后就是纯鱿太资本控股,套一层外皮只为迷惑世人。
包括李家坡发展,华侨,大华银行,大东方及李家坡三大基金在内,其股东中都有鱿太核心资本存在。
周受源家族掌握的金融,证券,农业种植园,矿产及能源公司,背后同样是鱿太资本在支持。
这些都是所谓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后果,是鱿太资本为控制美利坚乃至全球下的一盘大棋。
产业扩散的本质是为节约成本,目的是为消灭竞争对手。
掌控华尔街和约翰牛金融街的鱿太资本,一开始目的就是统治整个世界,掌握所有重要资源控制权。
抓住这个关键点,就能解释近百年来所发生的一切,背后都是它们在兴风作浪。
它们的本质决定,哪里有资源,就会流向哪里,为了资源控制权它们可以无视一切。
直到对手烟消云散的那一刻。
鱿太资本举目四顾,世间再无敌手。
回头看,那些曾经携手抗击敌人的盟友,份外刺眼,因为它们,已经成为鱿太掌控一切道路上,新的障碍。
产业链转移,经济全球化分工合作只是表象,降低成本创造更多财富只是诱因,根本原因在于鱿太资本想要独揽霸权。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句谚语,农业是所有的基础,没有工业就没有富裕,这句话完美诠释规模工业的特殊魅力。
制造业本身只有5%的微薄利润,但以此带动的就业岗位数量,是其它任何行业无法比拟的,一家稍大规模的鞋厂就能雇佣上万人。
这恰恰是鱿太最害怕的。
因为鞋厂一但发展壮大,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影响力扩展到行业的上下游,以及带动更多产业公司,形成一个稳定的基本盘。
而一个个鞋厂报团起来,就会形成一个有着共同追求的大集团,会在内部形成一股和鱿太资本势均力敌的力量,双方矛盾不可调和。
这就是九十年代以前的社会真实写照,鱿太资本也要夹起尾巴做人,只能不惜一切代价抢夺好lai坞和新闻传媒大公司控制权。
将自己打造成为代表各方li益的传声筒,完美包装自身后,用潜移默化的宣传,用金融,能源,农业,高科技将传统制造业分离。
号称要打造一个创造高净值,摆脱低端的高科技国度,实际上却将商业对手的影响力剥离。
一个产业集群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公司集团,还能拿出什么资源维持它在本地的存在?
单纯的金钱,不能转化为对本地的影响力,那么它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加上鱿太资本百年如一日,不停往内部掺沙子,让无数怀揣所谓梦想的人,通过合法的,非法的各种渠道涌入美利坚。
各种眼缭乱操作背后,无论是挥舞票票拉拢盟友,还是改变经济结构,打击商业竞争对手,都是受此驱动。
稀释传统基本盘打击竞争对手,确保鱿太资本独揽大权,在这个过程中,任何敢于重新工业化的举措都会胎死腹中。
看懂这些,就能明白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一个拼命想要夺回失去的一切,一个拼了命也要阻止。
所谓的优先,不仅要面对外部竞争对手压力,还得过鱿太那一关,它们是宿主,大不了换地方。
即便李泽华和传统财团合作,出发点也仅仅是追求制衡,拖延鱿太资本渗透控制青云集团的时间,没人能抗拒资本,他也不例外。
李泽华并不着急,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待,等待着那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顺应天意截取生机。
时间一到,毫不费劲就可以摆脱鱿太资本控制。
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是安静潜伏,隐藏自己内心底真实想法。
这一点很多关注他的人都看明白了,但无所谓,鱿太资本自持实力强劲,根本不担心他脱离掌控。
国内上层更不担心,因为他的基本盘都在国内,无论他如何想,如何做,最终都逃不开这个圈子影响控制。
而李家坡这些人,则打算利用这一点,好好给他上上课,年轻人,这世界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要借助李家坡的力量在东南亚窃取资源壮大自身,计划是可行的,收益是无穷的,但大家凭什么要和你分享呢?
青云系固然有美好的发展前景,但尚未兑现,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场任何一位掌握的资源都能碾压青云集团。
李泽华,凭什么拿到这些利益?
大家只用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断绝他所有生路,三岁孩童携金上街,还妄图分一杯羹,真是笑话!
……
在这种不利局面下,李泽华能怎么办?
举手投降,奢求对方给一条活路,像条勾一样被呼来喝去,最终被榨干最后一滴油后,惨遭抛弃?
当然不是。
他选择说:不!
“各位是不是忘了,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不是我提出的设想和可行性商业方案,而是如何取得鱿太资本谅解和宽容?!”
李泽华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猖狂,他甚至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的确,我必须承认,今天的青云集团相比于各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公司,我背后那点可怜的人脉不值一提。
甚至不用李先生亲自动手,随便派两个人就能把我控制起来,但那又如何?
相比于我此时的弱小与无助,在鱿太资本眼里,你们何尝又不是可以被肆意拿捏的可怜虫?
同样是被豢养在槽里的牛马鸡鸭,无非是个头大小而已,最终结局都难免被端上餐桌。”
黄奕宗不屑道:“任你口吐莲也没用,这个世界终归要用实力说话,我们有决定青云集团生死的能力,而你却没有任何反击的可能。”
“是吗?黄董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李泽华说话时,悄然将手伸向怀中,真以为他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敢以小博大,周旋于各方大势力之间,至今屹立不倒,凭借的就是小心谨慎,多留后手。
只是这一举动,让所有人勃然色变,任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猛,还随身携带li器?
“你敢!保镖!”
黄奕宗猛然间汗毛炸起,尖锐的声音仿佛要穿透整间会议室。
在场大部分人都以为李泽华要玩一出鱼死网破的戏码,面对威胁,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只有首辅端坐主位,岿然不动。
甚至他连脸色都没发生明显变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都请坐下吧,乱糟糟的让外人看见成何体统。”
面对推门而入,神情高度紧张的安保,他随手挥退。
他不相信李泽华能通过层层检查,将li器带进来,何况从他的位置角度看过去,衣服下面压根不是武器,而是一本书。
他很好奇,这位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又能玩出怎样的样,才能在这种局势下死中求活。
李泽华还真就敢在这种级别密会上,公开晃点所有人。
哪来的武器?
打火机勉强算,难不成点燃一支du气之香烟,用二手yan把在场各位送走?
那才是真正的滑天下之大稽。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这么高端严肃的场合,气氛太过于紧张,对各位身体心脏都不好。”
李泽华笑嘻嘻取出一本书在手上扬了扬,“比如我神经紧绷时,喜欢看看书缓解压力,这种方法特别有效,也给各位推荐推荐。
比如黄董,我看您脸色就不太好,要不先给你看看吧。”
说着,将书顺着办公桌推过去,力道刚刚好,停在黄奕宗面前。
他好奇的看一眼,“三体?什么鬼。”
这么严肃的场合,推荐他看书,神经病吧?
可还没等他继续开口,李益隆首辅站起身来,身子微微前倾,鼓掌道:
“李先生果然是年轻俊杰,我在你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
如果我没猜错,你身边那位寸步不离的保镖,现在应该在机场的美菌ji地旁边吧?”
真正的聪明人,永远都是一点就透。
从三体一书出来时,他就明白了,这家伙打得什么算盘。因为这本书,他看过,还尤其重视里面的理论基础,因为它和这座城市今时今日的处境,太过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