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屠邵东眯起眼,几乎立刻就支起身子,“最后一次被人目击是什么时候?” “他平时住哪儿?” 屠邵东咬了咬牙:“这兔崽子必然有问题,你详细再查一下左向彪之前的行动轨迹,人已经消失三天了,再这么下去光发本市通缉令都不够,我还得请示市局抄发邻省……得尽快把人带回来。” 从队长办公室出来,韩涛同秦冬和蒋耀大致碰了一下手头查出的东西,为了尽快发通缉令,很快便各自去联系左向彪的同事以及老家的邻居。 在这次左向彪失踪前的一段时间,同事觉得他的心情似乎格外不好,甚至到了有些神经质的地步,一名女同事说,曾经有一次她去 ktv 后门吸烟的时候碰到了左向彪,结果就因为她走路的声音小,左向彪被她吓得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然后两人大吵一架。 放下电话,蒋耀心中隐隐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皱眉道:“左向彪在失踪前表现出的心虚很可疑,更不用说,他其实提早去结了工资,当时他表现出的态度很像是之后都不会在这儿做了,而他们主管因为打架的事情也早就看他不顺眼,所以就顺水推舟给他结了。” 当时他们只觉得左向彪的精神很亢奋,一般来说夜班人不多的时候,网管经常会偷懒睡一会儿,结果那天晚上,左向彪一晚都没睡,也不上机打游戏,就一直在手机上查东西。 秦冬放下电话:“左海林和黄秀芳死于火灾之后,他们家的爆竹厂就停产了,因为当初是亲戚集资做的爆竹厂,停产后左家自然有了欠款,而之后也就无人愿意抚养左向梅和左向彪姐弟俩……他们是靠政府接济长大的,虽然老家的房子还在,但是位置偏僻,平时只偶尔回去,老家的亲戚说,左向彪不是喝妈妈的奶长大的,而是喝姐姐的血长大的,从小就给惯坏了,长大了之后做什么都有可能。” 性格阴沉,有前科,行踪不明…… 他咬了咬牙:“左向梅一个人是无法分尸的,她也没有任何动机去杀害郭倩,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受弟弟的胁迫……她想把这件事告诉我,但是却下不了决心,而她想去说动弟弟的时候,却被……” “不管怎么样,郭倩是在左向梅的家里被分尸弃尸的……左向梅不管什么身份,一定是这件事的知情人,我们得把她找到。” “我马上叫他们过去。” 他说:“左向梅来投案了。” 蒋耀在分局再次见到左向梅的时候,她的模样比之前要凄惨数倍。 经过简易包扎,左向梅的左右手还有头上都缠着绷带,右眼圈被打得青黑,身上还有不少划伤,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在询问室外,沈清池叹了口气:“投案地点是在武义区九条村派出所,准确的说,是她的老家,她家老房子着火,民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她面容呆滞地坐在着火的房子前头哭,后头带去派出所,就说她要自首。” 屠邵东眯起眼:“你之前说在火场里还找到了一具男性尸体?” 沈清池颔首,将九条村派出所拍的照片发了过来,只见照片上是一具黑色焦尸,呈蜷卧状。 沈清池道:“还没验明真身,尸体现在已经拉去武义分局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转到咱们这儿来尸检……不过,看左向梅的情况,我估计那个肯定是个和她有关系的人,她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皮表有些烧伤,不过不太严重,主要是精神状态不好,之前送医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到了派出所就一直在哭,刚刚我说带她去见她认识的警察她才好不容易好点儿。” 屠邵东看向左向梅手腕上明显的青紫痕迹:“那个捆绑伤……” 沈清池无奈道:“我问了一路,但是她不肯开口。” “没这么多时间可以耽搁了。” 屠邵东心知现在得尽快问出郭倩案子的线索,毕竟截止到目前受害人只找到了不到8kg的身体部分,之前上门通知受害人家属时郭倩的母亲都哭地晕死过去两次了。 他想了想:“她的精神状态不好,秦冬和蒋耀你们俩之前见过她,先由你们来问,之后如果感觉不对,我会让老狐狸或者老徐过来……注意她的情绪,分寸别过了。” 闻言,秦冬和蒋耀点点头,立刻便进了询问室,而左向梅抬头看见蒋耀,竟是一下站起来,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胳膊,泣不成声:“蒋警官!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我要是早点和你说,向彪或许就不会……他就不会……” 左向梅身材瘦弱,蒋耀试着想要拍拍她的后背,结果却只摸到一把嶙峋的骨头,他扶着人回到椅子上,给左向梅递了纸巾:“左女士,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