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跟她说句对不起吧。” 早上六点，随着孙千皓的汇款还有通话记录被查清，李青莲谋杀案的始末终于被厘清，早起赶来支队的屠邵东听完三人的报告，常年拧成疙瘩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屠邵东看着几个年轻人脸上显而易见的黑眼圈笑了笑，开玩笑一般说道：“现在功也邀过了，与其在我这儿杵着，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晚点我也会联系唐锋，让他知道他手下的联络员干了件漂亮的差事。” “我说呢，邀功还要指名道姓的，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他说罢，摆摆手让三人出去，而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屠邵东才拿起手边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现在才懂？屠邵东，破案鼻子挺灵，对待自己人跟个瞎子一样，非得等你手底下那两把刀变得跟你和老郝一样破破烂烂了你才能发现？” “给你做催眠是我整个职业生涯里最糟糕的经历，而老郝在我们院连着开过三年的安眠药，连老徐都没能改善他的心理状况，你以为你俩看着全乎实际就没事了？” “之前蒋耀也跟我说过，本人有过自残行为，可能是真实的患者……韩涛还细查了他？” 唐锋冷哼：“得亏了蒋耀，韩涛才没走歪，否则，他的道德观早就在 15 岁的时候崩塌了……” “不仅是秦冬，他以后能帮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两周后。 距离孙千皓认罪已经过去了半月，张莉的气色看着也比原来要稍好些，在吃了医院开的药之后，连眼下的青黑都褪去了不少。 “没……可能，之前真的是我想多了，吃了药之后就没再出现。” 张莉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苦涩，而蒋耀自然也明白原因，他想了想，忽然说：“不过，张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大胆地相信别人，毕竟，现在你已经有渠道可以帮你把关了不是吗？” 蒋耀笑道：“如果之后有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不知道该找谁说，那干预中心永远都会接你的电话……这一次你应该相信，打这个电话，真的会有人来救你了吧。” 在那里，干预中心的一众咨询师早就吃完了饭，正坐在座位上等他。 等蒋耀坐回座位，张晓冉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我和你说啊，对患者可千万不能动心啊……私联患者这事儿本来就危险，之前就有过，其他地方的咨询师私联患者， 然后差点被杀……” 蒋耀无奈地扒了两口饭：“我之所以对张莉上心，是因为她的状况不是一直不稳定吗？之前疑神疑鬼到觉得自己被跟踪的地步，唐主任都说情况很严重，我怕她一个人呆着容易出问题。”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是她之前打电话来，这边都不接她的电话，她肯定早早就丧失对干预中心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