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秦冬你他妈就是故意的吧！” 他猛地扯下怀中的白布，露出底下十分逼真的硅胶人偶，破口大骂：“让我带着这种东西来学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物证科知道我要借这玩意儿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韩涛翻了个白眼：“还能是什么，扫黄呗，现在什么新玩意儿都有，我去问了一圈儿，其他假人都太轻，就这个和方晓燕的体重还有身材都相仿，有八十来斤，当时扫黄扫来的时候说是身体里骨骼断了，原本还他妈能震动！是个残次品，也没人来拿就一直留在物证科了。” 秦冬瞥了一眼硅胶娃娃，脸上的神情就和看一个寻常摆件没有任何区别。 韩涛将硅胶娃娃放在天台的边缘上，同样也摆出了后背朝外的姿势，无奈道：“还好今天周末，要不让一堆学生看着我们在这儿摆弄一个裸女，还是电动的，我都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蒋耀过去扫黄的经历有限，还没见过这种高科技，他看着玩偶那过于逼真的皮肤纹理，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韩涛之前拿来的白布扎在娃娃身上，却被秦冬阻止。 秦冬手把着硅胶娃娃赤裸的腰，面无表情地比对了一下下落位置，又道：“我们先试验一下如果垂直落下，眼镜会掉在什么位置。” 砰的一声。 韩涛苦笑：“看来，眼镜是吃了很大的力道，如果那个时候它还在方晓燕的脸上，那就说明方晓燕这一下挨的也不轻。” “我就知道，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干一些很变态的事，玷污我的清白。” “说吧，要用多大的力气？” 年轻人手上拿着一份刚出的报告，头也不抬地扎进电梯，神情极度专注，以至于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两个领导就站在身旁。 “还真的是她亲生父母干的啊。” “现在这种情况，他要真想赖也是赖的掉的，疑罪从无，如果审不好，他是付出不了代价的。” 看到韩涛和秦冬都站在审讯室外，徐长青奇道：“谁审？小双刀还是……” 说罢，他将资料交给秦冬，而五分钟后，两人一起走进讯问室，方一鸣正满脸忐忑地坐在桌子的对面。 “那得问你。” 方一鸣脸色微变：“这是……晓燕的……” “什么不想做的事……”方一鸣冷哼，“我上次就说了，我们的女儿已经没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而且，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带回来审？” 秦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 “我们已经和谭勇确定过了，方晓燕曾经在死前将他约到天台见面，而在那之后，方晓燕给你和秦岚发了想要自杀的微信，在这个时候，你们并非没有理她，而是直接上了六楼，然后，便在天台直接见到方晓燕和谭勇……这件事你们对警方说谎，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