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计划是先去找李丹，两人商量好对策，再去厨房找许利民和袁康。如果合作达成，再透露调料园的信息，今天下午的碰头就改在这个调料园，也便于集思广益。 当时李丹说自己是收垃圾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一般人的观念里，这是个又脏又费力气的活儿，不应该分配给女性。 这听上去确实不是很累，还不如那两个洗碗的和打水的徐小云。但对肖露来说，这又迎来了新的问题：既然不累，也没那么脏，罗山和金石为什么非要和李丹他们换呢？ 肖露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但最后到肖露的小院门口时，她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肖露在黑暗之中摇了摇头，想起许利民看不见，又低声否认，道：“没有。” 肖露抿了抿嘴，她这话没说出口，但其实现在躲起来，也未必躲得了多久。 她走到李丹院子里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李丹的人影；麻袋和桶里还有些垃圾，说明她今天在院子里工作过，甚至可能不久之前都还在。 没有李丹，就等于没有证人。甚至也不知道许利民和袁康怎么样了…… 她这次去得比昨天晚了一些，罗山和金石还是那样，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内院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之外。 肖露是过来拿食盒的，瞥了一眼他们俩，再看食盒，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只剩四个食盒了！ 金石的胖脸上还挂着笑容，不顾她惊悚的表情，寒暄道：“肖小姐，你今天来晚了呀。” 肖露的心底一片冰凉。 但肖露不认为自己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她明明都是一个人去的，而且理论上，罗山和金石作为守门的，就不应该能离开这扇门！ 她只能猜测，他们俩或许通过某种方式监控了西院。 黑暗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再次陷入了沉寂。 两人现在躲藏的地方是李丹房间的衣柜，肖露找的地方，她说现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安全了，李丹是今天才死的，躲她房间更容易成为盲区。 他刚想说什么，哪怕是一句抱怨，但黑暗中，忽然传来非常轻微的嘎吱一声。 隔壁的柜子被打开了！ 她怕得连牙齿都在打战。 许利民听见了肖露颤抖的呼吸，他默默收紧了自己的双腿，在极其有限的活动范围里，他尽力把自己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弦。 “嘎吱——” 伴随着衣柜门缓缓被拉开，一束光线透了进来。 可是他的拳头扑了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