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得到的信息言简意赅地和郝阳刚叙述了一下,重点落在小曼的经历和众人的职责上。 荆白点了点头:“这是最明显的一点。” 郝阳刚等了片刻,见荆白没再说话,一直看着湖面的双眼忽然转向了他。 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这时仿佛从他身上蒸发了,他坐直了身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荆白,显得非常严肃。 他想说“与你无关”,或者“你不用管”,他知道这话肯定可以激怒对方,让他尽快回去自己的房间。 船是荆白在湖上完成打捞工作不可或缺的工具,对他的重要性自不必说。 郝阳刚就看见他淡红色的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一步,踏上了船头。 荆白一手拿起木桨,指着东南的一个位置,对他道:“我准备划到那边,把船拖到岸上去。” 范府修得讲究,湖岸离水面都有一定的高度,人想下船时,可以轻松上岸,想把船拖上去却很难。 郝阳刚眉头皱了起来。就算他没有这方面的常识,也知道如果没有码头,正常情况下,船也只会停在岸边,至少是在水里。 郝阳刚下意识地道:“你觉得湖水有问题?” 荆白没有点破他,也没有直接回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郝阳刚,道:“上船。” “我们昨天在那边分的路,你不也要走那个方向?”荆白用足尖轻轻推了一下他搭在船上的脚,不耐烦地催道:“水路更近,不用绕路。快上来,别耽误时间。” 荆白站在船上,微微偏过头,睨了他一眼:“别磨蹭。怎么,水有问题,你就不敢上船了?” 郝阳刚注视着那双弯起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睛,浓眉一挑,哂然道:“那倒不至于。” 多一个大活人的重量,划船确实费力一些,不过对荆白来说,这点力气也不算什么。 荆白头也没回,干脆地拒绝道:“不用。” 他好奇地问:“我看这水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船不能停在水里?” 他敢说,郝阳刚自然敢做,当即掬了一捧水,正要洒到船上,却发现这捧水一旦离开他的手心,就在空气中消失了。手底下的木板没有一丝水迹,连从指缝中滴落的水都没一滴。 荆白点了点头,道:“人能沾上,物品不行。”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荆白紧接着道:“其实最大的问题不是水,是我的职责问题。” 在八角凉亭中,众人离开之前,他问过众人都怎么处理自己的工具和收获。 头啖汤 于东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那儿砍好的柴都码得整整齐齐,斧头就在砍柴的木墩子旁边挂着,顺手,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