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失魂落魄地说:“我等到天黑才回来,没有见过他。” 说完张涛的事情,景灿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像脱色的陶瓷。他颤抖着道:“我们那座竹楼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敢在那里睡!” 景灿苦涩地道:“我都找过了,右边竹楼的人听说张涛没了,连门都不肯给我开,说我晦气……” 景灿脸一垮,他原本心态就崩了,被柏易一说几乎要哭出声来,荆白瞥了柏易一眼,柏易讪讪道:“我不说行了吧!” 柏易在一旁似笑非笑:“是啊,你要不好好看着你那三头羊,搞不好今晚都苟不过去。” 他打了个哆嗦,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景灿已是六神无主,在房间里左顾右盼,祈祷着有人愿意过去和他住。 小琪已经以男女有别为由拒绝了景灿,这时也不愿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儿,低头假装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指。 见荆白神色严肃,一副要和他商量事情的样子,青年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红润的嘴唇一撇,不太情愿地道:“不是吧,要我去和他住吗?” 带着笑意的目光扫过荆白的脸,让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荆白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没等他继续发挥,荆白低着头,果断地道:“没说你,我去和他住。” 荆白沉着地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中间的竹楼空着,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如果景灿今天没有回去中间竹楼,导致竹楼空置,牲畜无人看管,他本人死了倒是最小的负面影响,最有可能的是整个副本的进程都为此改变,荆白不可能坐视他加大自己的副本难度。 荆白纵使对他有耐心,也被这人的变幻无常搞烦了,不耐烦地反问:“刚才你不是不愿意?现在摆出这幅样子做什么。” 荆白:“???” 自来好人不易做,荆白懒得跟他解释,面无表情地道:“就这么定了,我去和他住,你想自己住也行,去和小琪房间住也可以……” 不知为什么,听见他最后一句,柏易的脸色又好了一些。他撇了撇嘴,勉强道:“好吧。” 毫不夸张地说,景灿整个人都变成了灰色,差点没原地裂开。他垂头丧气地转过身要出门,荆白道:“等等,我和你一起过去。” 两人刚走出房门,便听见小琪期期艾艾地说:“哎,那、那个,一个人住怪不安全的,要不今天晚上……” 景灿纳闷地道:“她不是说女孩子不方便和男人睡的吗,怎么又找你室友……” 见景灿讪讪地闭了嘴不敢说话,荆白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揣测,身为女性,难道小琪也察觉到了什么,才主动提出和柏易同住? 但昨夜的篝火晚会,分明证明了这些人不是没有夜生活……又或许,只是不在他们面前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