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失魂落魄地退了一步,瘫坐在地上,低声道:“完了,完了……” 男人失魂落魄地道:“没有……这是最后一间了。” 男人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困惑,眼中露出恐惧:“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不见了。我们回来的路上还说话呢,突然他就没了!” 众人陷入沉默,在副本里的失踪,基本可以确认这人就是死了。 柏易懒洋洋地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呢,要真是这样,你现在也就不在这儿了。副本里的鬼可不做亏本生意。”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来了! 他把小飞踩到茶叶的事情说了一遍,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可是、可是小飞道歉了,那个姑娘当时还招手当让我们走。总不能真是因为这个吧?” 男人脸色更难看了,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奔下竹楼。 在两个眼泪汪汪的姑娘说出任何话之前,柏易抢先道:“不早了,散了吧。” 荆白对他冷酷无情的行为置若罔闻,事实上他根本没注意两个姑娘欲言又止的表情,专注地想着小飞失踪的事情,片刻后方道:“我们看见的那片茶和米,果然是死亡条件。” 荆白皱起眉,他觉得这个结论下得太轻易,但现存的信息又不足以作出什么推论,索性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算了,睡吧。” 荆白反而没了睡意,静静躺着,凝望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村子里一片漆黑,反而显得月光格外清亮,水一样地铺了一地。 万籁俱寂中,忽然间,荆白听见铃铛响动的声音。 荆白没有起身,反而闭上眼睛,放轻呼吸,专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铃声又响了两次,黑暗让铃声变得更清晰,荆白分听声辨位,确认这声音的来源不是窗外,而是楼下。 荆白想起篝火晚会结束时阿查的叮嘱,心中默默悬了起来——难道真有人来偷牛? 柏易一动不动,像个死人般躺着。荆白心中一紧,在他鼻尖试了试,发现仍在均匀地呼吸,心中便疑惑起来。 叮铃,叮铃,叮铃—— 帮忙照看牛棚是阿查亲自交代过的任务,荆白也应过,他不敢轻忽,见情势紧迫,只好指尖用力,在柏易脸上掐了一下。 荆白见叫不醒他,只好自己起身打开了竹门。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响得愈急,荆白反而越是冷静。 荆白仔细看着摇铃人的脸,清澈如水的月光下,那人正好仰起头露出真容。看清那张脸时,他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那刚才睡在柏易床上,叫都不醒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什么时候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