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柚娴去百货公司上班後，袁檀芮便前往位於h市东区的德义医院。 门市负责人郑主任已经接到通知，虽然今天他休假还是赶来门市等候。 也是凑巧，郑主任的老婆在h大学附近有间小屋，家具电器都齐备。先前有租给学生，後来因为学生在屋子里ga0破坏，还在学校群组乱讲话，郑太太一气之下再也不出租，空置在那边一年多了。 袁檀芮对於事情能那麽顺利解决很高兴，自掏腰包给门市人员叫了豪华便当当午餐。 柯柚娴没有午休时间，要到下午5点才会下班。袁檀芮没有去拉面店打扰，而是转去餐饮楼层吃饭。 昨晚睡了一夜，袁檀芮便想替柯柚娴换寝具──枕头偏y不好睡，被单粗糙，棉被也是闷热不舒服。 袁檀芮没按自家的规格买，依然照先前那样，普通但至少有牌子的。买的东西不少，明天可以送货到府，袁檀芮写下住址跟自己的手机号码，务求离开前把所有事办妥。 这几个月天气热，但之後就要进入秋冬季。h市bx市热，也bx市冷，是季节分明的城市，袁檀芮打算替少nv购置秋冬服装。 快5点，袁檀芮才意犹未尽的提着不少袋子坐手扶梯到b1楼层。 手上东西太多有点重，周围的人也不少，袁檀芮乾脆停在美食街前头的座位区，拿出手机给柯柚娴传讯息：【柚娴，姐姐太懒了，坐在卖泡芙的小摊前等你。】 袁檀芮看着少nv微笑。 袁檀芮起身将人拉近。少nv看到满桌子的东西傻眼了。 柯柚娴应好，随即俐落地将所有袋子都提起，连那盒水果礼盒也没放过。 晚餐袁檀芮任柯柚娴选择。 进入一间美式餐厅，侍者领两人坐到位置。 「姐姐，我们厨师说这间百货公司就只有这家餐厅的主厨是专门由外国请回来的，料理最道地！」柯柚娴努力将身t往袁檀芮面前凑，小声告知。 心口顿时胀满满，柯柚娴绽开大大的笑容。她最喜欢袁檀芮宠ai、迁就她的举动了。 袁檀芮跟柯柚娴说起已经找到租屋的事。 餐点上桌，几样料理果然美味可口！ 因为柯柚娴是短期租，之前说定是一个月一个月付。若明後天搬走，顶多损失五天租金，也算是临时不租的赔偿了。 柯柚娴应好。 坐计程车回到大楼，两人才到门口便听到怒骂声。电梯前正有两名男人在扭打，保全阿伯拿手机报警，旁边还有围人在看热闹。 袁檀芮对於阿伯袖手旁观的态度很不满，冷冷说道：「不管怎麽样你身为保全就该有个样子，不是只负责报警而已；再不然也应该维护其他住户权益，他们堵在电梯前，大家要如何进出？」 旁边的人见阿伯出面，也有过来帮忙，很快把打得衣衫不整很狼狈的两人拉开。 「我们明天就搬走！」瞪着逐渐上升的灯号，袁檀芮脸se肃然的宣布。 回到租房，陈明华已经去上班，柯柚娴速度快拿出登机箱跟行李袋收拾衣服。 洗完衣服，柯柚娴也已经整理好自己大部分的行李，就剩床上的薄被跟枕头。袁檀芮抿抿唇，过一会才委婉地建议：「柚娴，枕头、棉被你明天早上拿去洗，之後就留在这里给後面的租客使用。」 少nv一向很听话，之前让她换东西也很乾脆不是这种态度，袁檀芮马上察觉不对劲，走到前面半蹲下看她，出声问：「舍不得吗？」 袁檀芮直起身，将人抱在怀里又说：「姐姐以前说过，有事情一定要说出来，要不然别人不知道的。」 袁檀芮懊恼地咬住唇。之前在小别墅从没看柯柚娴用过，便以为是她来到h市後去买的便宜货。 柯柚娴点头。 跟前天第一次见面的态度不同，袁檀芮这回带着微笑说明，同时也把水果礼盒放在厨房小柜上。 柯柚娴回答：「对，谢谢华哥。」说完还对陈明华鞠躬。 柯柚娴摇头，「没有，我没有多买什麽。」 柯柚娴把 先跟郑主任通过电话後，袁檀芮便叫了台计程车前往。 袁檀芮下车跟两位打完招呼，便望向对面h大宏伟的校门。 在郑主任帮忙提登机箱时，袁檀芮拉着少nv说出这想法。 郑太太听见忙点头附和，还说了很多柯柚娴都不知道的h大宿舍的严格规定。 郑主任夫妻昨天一得知副理亲戚要租，下午就过来打扫，现在四处都很乾净。 郑太太一路介绍，也周到地把周围日常生活所需的小店报一遍。 郑太太手机响起，是nv儿打来，说家里的瓦斯没了，郑太太催郑主任回去处理。 柯柚娴本打算住宿舍，除了方便外，也是因为她是低收入户住宿费可减半。若是在外面租房子，预算会增加，更何况这间小屋还有两间房，她根本不需要。 「这是为了我自己，你懂吗？」袁檀芮前言後语都没说，就只讲这句话。 袁檀芮知道少nv同意了。 郑太太笑容满面，走回客厅从袋子拿出早准备好的租约。 柯柚娴着急去拉袁檀芮的手不要她转帐。袁檀芮避开，另一只手反按住少nv纤瘦的肩膀。 袁檀芮注意到小脸胀红的柯柚娴，等郑太太拿手机确认汇款空档，对少nv眨眨眼。 这时候门口传来唤声，袁檀芮知道是百货公司来送货了。人站起走出，郑太太跟上。 柯柚娴也跟着出来，见到外面有台小货车卸下不少东西，袁檀芮让人搬进客厅内。 袁檀芮没有先拆货品，而是走来拉柯柚娴坐在客厅的板凳上。 袁檀芮叹口气，抬手去0第一次表现出反抗的人，自己退一步道：「既然这样，你把第一学期准备好的宿舍费转给我，其余算是我自己的住宿费。」 袁檀芮将终於不闹别扭的人抱住，听她道歉又道谢。 东西还没整理，外面又很热，午餐袁檀芮随意点了外卖凑合。 看着不算老旧的洗衣机，及棚架上用铁钩g着的晒衣杆，再望向四周b人还高出半身的围墙。站在安静的後门旁，袁檀芮对这里的环境很放心。 根据郑太太所说，人行道直走大概一百公尺便有超商，旁边也有小超市，超市周边都是卖吃的了。 眼前灯火通明、人cha0也不少的小吃街让两人不约而同都露出笑来──袁檀芮心里想的是柯柚娴以後下课不想煮饭的话，买吃的很方便；而柯柚娴却是在想那麽多家店要找打工不困难。 入座後，袁檀芮发现周围不少学生。会猜测是学生是因为他们都自行并桌，桌上有好几台笔电跟平板，大家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 柯柚娴转头看，边回：「学生服务处的学长有说，很多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姊都会提前回来学校准备专题或是论文这些报告，也有回来暑修的。」 国际学校向来鼓励学生思考，自由发挥。她还记得每次的考试都没有考卷，很常是一个主题在学期开始前就公布，学生有长达好几个月的时间去查找资料、动手c作，主要便是培养学生们多面向的启发和表现。 餐点上来，袁檀芮吃没几口便看向柯柚娴，柯柚娴同时对她吐舌头扮鬼脸。两人都觉得不好吃！ 为了不浪费，两人勉强吃完餐点。走出简餐店时袁檀芮还是很疑惑──不好吃的简餐店为什麽生意还满不错的？ 袁檀芮恍然。 少nv挨着袁檀芮，轻声应好。 站在衣橱前，柯柚娴才惊觉一个问题──这间小屋有两间卫浴的房间，也就是说，袁檀芮来时她们不能再睡在一张床了！ 虽然两人在小别墅本来就是各睡各房，但现在柯柚娴已经北上来读书，没再朝夕相处了。她只能ch0u空上来找她，一点都不想再那麽生疏！ 冲洗着头 突然灵光一闪，还真给她想出办法了！ 注视满是雾气的镜子里红润面容的微笑，袁檀芮已经知道自己的藉口是什麽。 柯柚娴果然在後面洗衣服，但她趁机器运作时正拿扫帚在打扫晾衣的小空地。 少nv扬起头笑，「我只是扫个垃圾。」说完便把扫把放到墙边，去洗手台洗手。 柯柚娴打开纱窗门挨站到身边，抿着小嘴摇头。 少nv垂下目光靠在香软的肩头，小声应好。 由於新床单、枕头巾等都才洗晾，袁檀芮打开空调後，便自动从柯柚娴的衣橱内拿旧的先来套。 做家务没有少nv拿手，袁檀芮爬坐到床的另一边不妨碍，装出苦恼的表情说道：「我那间空调好像真的坏了，今晚我先过来这边睡。下次我来时再处理，你不用理会。」 时间还不到10点，柯柚娴拿笔电出来查资料，袁檀芮则趴躺在舖着床单的r胶垫上划手机。 就寝时间到，柯柚娴出去巡视门窗，袁檀芮躺在自己买的r胶床垫上翻来翻去。 床垫不便宜，袁檀芮试了几分钟後很满意！ 两人同张床时袁檀芮总习惯睡在外侧，柯柚娴爬进靠墙的内侧。她还是选择睡阿嬷留的枕头，棉被则是整齐的摺在墙边，盖袁檀芮买的凉被。 柯柚娴本想摇头，但临时改口道：「现在还好，晚上会冷的话我再钻到姐姐被子里盖两层。」 闭上眼睛装睡的柯柚娴内心雀跃！ 袁檀芮上来，这是第三晚了，她明天就要回去。昨天因为整理行李太累，柯柚娴没有多余心力za做的事，但今天晚上呢？若不把握，又要等很久才能再见到姐姐了。 心脏不可控地跳快起来，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热，柯柚娴吞咽乾涩的喉咙。 两人是面对面躺着，袁檀芮的手放在腰部及颊边。柯柚娴将扣子解开後便往下挪动一些，很快碰触到袁檀芮的手。 快感开始蔓延，少nv再次闭上眼睛，不知不觉沉浸在慾望浪cha0。 黑暗中袁檀芮带了点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没有听见回应，她坐起身看了一会，不解地喃喃：「怎会睡到这麽下面？」柯柚娴的脸在她x前，都没睡到枕头上。 多亏小夜灯太暗，袁檀芮才没看清近在咫尺的人上半身睡衣解开袒xoru，连手都伸在k子里。 一定是太放纵，没注意动作太大才把姐姐扰醒了。背後全是冷汗，x前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柯柚娴躺回枕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袁檀芮拧着眉听袁檀皓指着汽车目录的介绍。 袁檀芮疑惑，「哥，你要换车我没意见，但有需要买到顶级车款吗，好几百万呢？」 袁檀芮还是不赞同多余花费，毕竟数目不小。 袁檀芮敲敲额头。脑子里好像有个类似的讯息闪过，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具t是什麽事？ 袁檀芮现在每个月都会选个周末上去探望柯柚娴。 见柯柚娴行程表排得b她还满，袁檀芮每次都会心疼的念。 袁檀芮将10月的日历翻过，柯柚娴的生日是11月15日，刚好是星期五，她要上去替她庆祝。 袁檀芮今晚忙得b较晚，从工厂出来已经快7点。她在邻近的餐厅吃饭时接到张佳琪来电，约她晚上来酒吧聊天。 身为老板的张佳琪今天代感冒的nv友工作，充当调酒师一个晚上。但技术不好，酒客被赶走不少，袁檀芮正在嘲笑她。 袁檀芮一听马上拿纸巾丢她，嘴里骂：「什麽包养，乱讲！柚娴学费靠她自 向来清心寡慾的好友居然被个学生g走，张佳琪很吃醋：「最好是能继续坚持啦！我倒要看看小妹妹的恒心能不能持续到毕业？要不是知道你当童养媳在养，这麽不划算的生意我都想笑你了。」 酒吧灯光不明亮，但吧台这边有着光束扫来扫去，张佳琪还是瞧得清凌厉的眼神。她受不住，恰好餐点上来忙转移话题问：「琳姨，怎会是你亲自出来送？」 说到缺工张佳琪就很烦，对着袁檀芮猛抱怨年轻人都跑去做外送，害酒吧迟迟招不到人。 虽然酒吧这种环境不适合中高龄人士，但若是厨房的话或可一试。袁檀芮便建议张佳琪。 切着鳕鱼排，袁檀芮问：「所以叔叔阿姨他们知道小云的存在吗？」林小云就是张佳琪的nv友。 袁檀芮瞄一眼，随即又问：「那寰哥知道吗？」 想起张立寰的火爆脾气，袁檀芮赶紧追问：「寰哥有骂你还是打你？」 张家兄妹的相处跟袁家的友ai完全相反，是从小打到大那种。 但张家爸妈认为张立寰是大哥又是男孩子，不该跟妹妹动手，不论对错每次都只责打儿子，竟让张立寰更为叛逆变为混混，最後被保护管束才学乖。 袁檀芮摇头，「所以最後的结论是寰哥妥协了？」 将好吃的鳕鱼排吃光後，袁檀芮要回家了。张佳琪跟她一块去停车场，想回去公寓陪生病的nv友。 张佳琪不像袁檀芮那麽怪，从高中就开始交男友，大学也是一个接一个，只不过每次都没维持多久就散了。袁檀芮好奇她的第一任nv友能持续多久，望了眼红se跑车的尾灯，她转身走去开车。 「阿姑，系哇啦！」 「阿姑，你能不能借我几仟块坐车，我想回家看阿嬷，钱不够。」沙哑的男声继续编。 袁檀芮按动电话上的按钮翻看来电。这才发现这几个月陆陆续续有几通号码类似的打进来，但因为她不在家没接到。 十一月中，星期五，h市，h大 柯柚娴不管他们，动作快收拾背包。 林芯怡只好挤出笑脸说：「小娴，学长昨天下午就在群组发布消息说今晚要替你庆祝生日，还叫我们一定要提醒你，你……」 杨丁国赶紧跨一步打开双手挡住，年轻俊俏的面容皱着，语气也是请求：「小娴，你明知道学长想追求你。你要不乾脆到场跟他说清楚，免得我们总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下星期就要期中考，两人还要靠成绩优良的柯柚娴笔记，不敢真的动手拦阻，只能眼睁睁见她离开。 脚步本就很快，到後来甚至小跑起来，袁檀芮传讯息已经到租屋，柯柚娴想快一点看到她。 王国茂戴着安全帽，把机车骑到柯柚娴身边对她说起十二月底三年级竞赛的事。 王主任笑呵呵地称赞柯柚娴几句後，便骑机车走了。 租屋就在校门的对面，实在很方便！柯柚娴等在大马路另一头的红灯前，视线只集中在已经亮起灯光的租屋。 袁檀芮打开铁门，就望见斑马线对面黑压压的一群人。 柯柚娴长发已经到肩膀，身穿自己之前买给她的深蓝se连帽长袖运动t恤，黑se牛仔k，黑se运动鞋。纤瘦的少nv随着年纪长开的面容愈发白皙漂亮，斜背棕se背包亭亭立着，青春又亮丽！ 两人似乎认识，男生不知道跟柯柚娴讲了什麽，柯柚娴露出袁檀芮最喜欢的灿笑。 「你若真的要等小妹妹长大，那就得更勤劳的盯紧点。大学生活多采多姿，小妹妹会遇到很多优秀的人，芳心何时被触动，没人说得准！」 「姐姐──」。 少nv猛点头，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盛满笑意，「他叫徐呈航，我们班的班长。他成绩很好，当初是以第一名成绩录取进航空太空工程科系。」 两人进到租屋。 袁檀芮望向还响着手机铃声的房间，没应声，只是抬手指了指。 袁檀芮拧起眉。一听就知道那位学长想追求柯柚娴，本就不安的心更烦了！ 上了大学後，外表即使还有些许青涩稚气，打扮穿着也仍旧是简单朴素的柯柚娴却已经有男孩看上，并展开热烈追求。 今天柯柚娴已经满19岁，本打算等她到20岁才表白，袁檀芮的决定有了一丝动摇。 被柯柚娴拉着走来厨房的餐桌旁，袁檀芮一看桌上的菜se都是自己喜欢，心头妒火消了一大半，紧抿的红唇终於又绽开笑意。 柯柚娴开心得双颊都泛起红晕，紧抱着盒子道谢。 柯柚娴的手艺更上一层楼了，袁檀芮觉得每样都好好吃！ 刚刚安静一阵的手机再次响起，柯柚娴又假装没听见。 进到房间，袁檀芮先看向柯柚娴，柯柚娴点头，袁檀芮才从背包中ch0u出手机。 袁檀芮淡淡问：「就是这人吗？」 袁檀芮直接划开接听，对方不等人开口便迫不及待说话：「小娴，你终於接电话了。我们现在都在新世界玩乐岛这边，你快点……」 手机那头似乎受到惊吓，人声吵杂，过了好一会却是换了个nv生说话：「姐姐抱歉，我是小娴的好朋友林芯怡。今天是小娴的生日，我们想跟她同乐才会办生日会想庆祝，‥若……」 袁檀芮等nv生言不由衷邀请她一块参加时说道：「很谢谢你们同学的好意，但我想讲清楚，我家柚娴有自己的时间表，四年的大学除了上课就是打工，排得很满。我也管她很严，连通联都会查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总是打扰让她不安心读书，我下次将报请h大的学务处处理。」 袁檀芮走前将人揽进怀里拍着，先问：「我刚那麽讲你能接受吗，会不会害你交不到朋友？」 袁檀芮暗松口气。除了自己的私心外，为了帮柯柚娴，她不介意扮黑脸，把自己描述成偏执、控制慾强的可怕长辈。 柯柚娴乖巧答应。 「我的柚娴」四个字一直在脑海里转，柯柚娴觉得飘飘然，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了，要夹菜夹不好，要喝汤对不准，几次都是袁檀芮帮忙。 柯柚娴就读航空太空工程学系，袁檀芮只知道跟飞行载具的设计研发有关。她便交代甜点坊做成一架小飞机在跑道降落的模样，既传神又可ai！ 袁檀芮只好自己动手cha上蜡烛，b寿星许愿望、吹蜡烛，然後再切开飞机分成两小块，跟柯柚娴一起吃掉。 袁檀芮这时催柯柚娴打开礼物。那可是她特地带上潘秘书去jg挑细选的。 袁檀芮坐到少nv身边仔细观察表情──大眼充满惊喜，却又夹杂一丝懊恼。 柯柚娴当然知道。因为同学们大多都人手一台，但同时她也清楚这组合价格并不便宜，自己本想存够钱再买的。 本以为上大学之後尽力靠打工赚取生活费，不要再仰赖袁檀芮的资助，一步步就能起来。却是在开学才几个月就需要袁檀芮出面解决人际关系的纠结，甚至还收到自己想要却买不起的礼物。 知道柯柚娴下星期就要期中考，洗完澡後，袁檀芮将人赶回房间读书，自己拿着两人衣服去後面洗。 原来李助理因为身t不舒服去医院做健康检查，发现患有男人的通病──摄护腺肿大。医生安排要开刀刮除，术後得休息几天，他已经跟袁檀皓说过，但责任心强的他还是再打电话给袁檀芮报备一声。 洗晾完衣服，袁檀芮回到柯柚娴房间。 袁檀芮看柯柚娴已经在使用那台新平板，心里很高兴。她爬上r胶床，习惯x靠墙刷看手机，脑中却是分神考虑着。追求心思，现在就剩同班同学这关。尤其柯柚娴和颜悦se对待的班长徐呈航，这人到底会不会成为她的情敌？ 想照顾她的心情很强烈，少nv受点委屈自己都受不了，但这种感情足以支撑一辈子吗；生活是两个人在过，若总是自己一味付出，热情又能持续多久？ 室内太过安静，柯柚娴看完一段落回头，瞧见袁檀芮似乎在想事情。她起身走出房间去倒了两杯温水进来。 还有其它问题：柯柚娴之前曾说有暗恋的人，但也说不会去表白，那万一她忘不掉，拒绝自己怎麽办？或是柯柚娴排斥同x，自己从根本就会被她剔除了！ 瞄见背对自己的柯柚娴书桌上也有一杯水後，袁檀芮笑笑。自己想得太入神，竟然连柯柚娴给她水都没有察觉。 袁檀芮捧着杯子歪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