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那蛰翠却是一声不吭起来,心想这女子果真厉害,竟能知人所不能知,这蒙面女子她看着竟有些眼熟,冷不防一回忆,竟像有一次她护伺狄至古阙殿之时见到的那个站在白狄身边的女子,想到这里她不由一惊,这白狄与伺狄明争暗斗,又是死对头,为何这女子反倒来这里告诉自已这些个,难道其中有诈?想到这里那蛰翠不由地迟疑了一下,只见那蒙面女子话也不多留说完便挥袖而去。 白赫殿与白喀殿二殿中暗藏杀机,白狄与伺狄二人都想着在啸月祭典之时将狼王之位拿下,而古阙殿中却是平静一片,也不知道那狼王是否已察觉了身边两个狼子的野心或是还蒙在鼓里,这些天来,他竟没将那啸月祭典放在心上反倒是时刻注意起那被自已叫白姬的狼女,狼王苍烙显然已有一种爱恋之情,见这白姬果真是举手投足气质非凡,并不似那狼族女子一般野蛮奴媚,心中更是确定她便是自已梦里那个狼族圣女了。 苍烙遣人将三娘的物品搬至白玉宫,三娘极喜爱这白玉宫的宁静,走至庭院一看,只见那兰狁峰立时映入眼帘,高耸的山峰上盘旋着无数红色的飞鸟,竟让她心里有些发颤起来,那里便就是狼王曾跟她说过的啸月祭典之地,她曾听狼王说过,这兰狁峰山供着的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灵,就是这个神灵指点他如何攻陷犬族的,想到这里三娘不由地心生好奇,她到是很想上那兰狁峰去看看,这个所谓的神灵到底是如何神通广大的。 只见冰子忙答道:“这白赫殿上下的人竟全都说那女子已被白狄少主处死了。” 三娘一想,便问道:“这段时间白赫殿内有何动静?” 三娘一听知道里头定有蹊跷便又命冰子细细打探去,打探回来便说白狄当日在啸禁谷中丢失一样物品,于是便命人去打,后来还找来眼伤老巫用玄盘寻找,至于是何物却是没人知道,而就在丢失物品前几天,白狄竟让人将一个捆绑着的麻袋抬到啸禁谷去,听冰子说到这里,三娘已确定了几分,儿妮如今死不见尸,看来定与那啸禁谷有关,于是便遣冰子打点些人偷偷去啸禁林附近寻找踪迹,一时之间心里焦急起来,巴不得能逃出这狼王宫去寻找他们。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已是这副模样,就算找到儿妮和欧飞,他们也认不得她,或许会将她当作敌人看待,又想到欧飞当日在犬王墓宫内对自已的一番表白,知他的心已然全在翁蓝身上,想及这些她越发心凉了,看着院子里的落叶随着风旋转,不觉有些渗淡和孤独。 那苍烙向来很是尊重他心目中的圣女三娘,也从不对她做些授受不亲之举,唯恐玷污了三娘,方才那披衣之举已觉过了,那苍烙不觉缓缓后退一步去,让出道来让三娘回宫里去,三娘见了稍显尴尬,她心里清楚那苍烙的想法,竟有些因为一开始对他的蒙骗而羞愧。这些日子来她已觉眼前这个被称残忍无人性的狼王并非表面上那般霸气冷酷,他内心深处似乎十分孤独无助,就像当下自已的感受一样。偶尔她竟也会同情起这个指挥狼军入侵自已族部,残害族人的杀父灭族仇人,但很多时侯,她还是对这个冷漠的狼王恨之入骨,那种矛盾的心情一直折磨着三娘,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狼王宫,但她已变为狼女,离开狼王宫又能去哪里? “喜欢吗?”苍洛那低沉沧桑的声音在三娘的耳边响起。 三娘一听再看狼王神秘的眼神不由心头一震,便答道:“王后之物岂是我一介狼女可用的,狼王请收回吧。” 三娘一惊抬眼道:“狼王的意思是,要带我上兰狁峰参加啸月祭典?” 眼看离啸月祭典就只余下两天,冰子回来禀报果然就在啸禁谷至兰狁峰的路上发现了儿妮等三人的踪迹,并带回了布诺身上那个红绳铃铛,还有一个物件,这个物件让三娘不由心中大惊,那是黑色彩带,彩带上绣有鱼鸟,三娘对此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条彩带正是她为弟弟蓝田所绣,又听冰子说有三人,这其中一人难道就是蓝田?想到这里三娘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如若自已的弟弟还活着,那她便是赴汤蹈火也要去见他一面,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去想狼王那个神秘的眼神,总之一到啸禁谷,她便要找到蓝田和欧飞,跟他们说明一切,与他们一齐逃出狼族。 三娘示意她讲来,冰子四下一看无人才偷偷伏在三娘耳边说道:“听说白狄少主早已暗伏杀兵,又多次请老巫入殿,伺机在啸月祭典之上杀害狼王与伺狄少主,篡夺狼王之位。” “那可是白狄少主身边的亲信所说,定是可靠的。”冰子说时眼神坚定,她对兰狁都内一切熟悉不过,消息极其灵通,看起来也不像在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