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跟着我好不好?”正说着突听门外传来争执声,三娘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儿妮和尔东二人,儿妮一脸的不耐烦,用力甩开尔东紧抓着的手,走到三娘旁边。 “没闹!他总跟着我1儿妮手里捏着小辫子,委屈地说道。 “亲事?”三娘转头看一眼儿妮,只见她吓得低下了头,眼珠一转又抬起头,用手指指着尔东说,“我没说话不算数,我说过了,我阿爸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我今年都不适合成婚。”刚说完转头看一眼欧飞吐吐舌头。 儿妮一听瞪大了双眼,有些迟疑,别看她模样长得极好,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但对于男女间的感情却似懂非懂,并没有个具体概念,压根就没想过跟谁好,更不会想跟谁成亲的事,但她知道尔东一直喜欢自已,见有些事儿要利用他,也就没表明白,如今三娘这么一说,她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我没喜欢过他1儿妮终于说出实话。 “跟他好好说说,长痛不如短痛。”三娘想想又说了句,“告诉他,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逼儿妮去办事儿,她也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1 “蓝少爷,”尔东一向老实的脸上突然有一丝奇怪的笑,许久才开了口,“其实,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这里的父母养大,寨子里头的人很多都看不起我,儿妮也是1他淡淡地说着,仅仅一句话,欧飞此时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欧飞听了,用手拍拍尔东单薄的肩膀,这个男孩不知心里还藏着多少秘密,平日里听话老实,但欧飞竟觉得他心里藏着另一面:“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侯就已经去世,后来我的未婚妻在快要结婚之际也去世了,如今父亲又失踪,我现在也是一个失去一半记忆的人。”欧飞说到这里不仅也苦笑了一下。 “伟大的使命?”尔东没听过这种说话,好奇地问起来。 “对了,蓝少爷,神杖的事找得怎么样了?”尔东竟有些听进去的感觉,点了点头,将话题一下子转到神杖上了。 尔东笑笑点点头,于是二人聊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谁?”三娘为听错了,自已的叔父年轻至今玩过多少女人,却从来没说过要跟谁成亲,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如今说要成亲?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什么时侯的事?”三娘想着,父亲不在,这叔父到底是唱哪出呀? 三娘回头一想,难不成这个新娘就是昨日里那两个女人口中的那个藏在屋内不曾露面的女人?她这会子不管这事儿不行了,想着,拉上儿妮朝叔父的茅宅奔去。 这女人身穿右开襟衣服,衣领、袖口、胸襟都镶有彩色花边,系一条红色的围裙,腰间还束一条的红色带子。衣服和围裙上绣有各种花卉、鸟兽及几何图案,五彩缤纷,艳丽无比,头上带着带穗的凤冠,穗子下垂遮住了脸。 “这样看来,倒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儿妮见蓝万云的打扮笑得前俯后仰的,捂着嘴说道。 “上新妇茶三盏茶1只见旁边是一身泼妇气质蓝王婆子大声说道。这个王婆子专门主持喜事、牵红绳,平日里竟也暗中帮那些死鬼男人牵暗线,这暗地里不知道帮蓝万云牵过多少暗线,做起偷鸡摸狗的生意来。 只见王婆子捧茶上前,新娘双手接过,用大拇指和中间轻捏杯沿,露出一双赛雪小手,只见她轻捊穗子露出一张朱红丹唇,娇滴滴地轻抿茶。 欧飞一听这新妇茶礼怎么听起来这么渗得慌,新人新事就说黄泉啊,死啊,鬼啊的,也不忌讳。 蓝万云一听,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眼睛里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弯下肥大的腰,揭开穗子,一看隐在里头的那张脸,蓝万云似乎眼神有些迷离,整个人呆呆地笑着,伸过手去拉住新娘的手,捏在手里不停揉捏,在众人面前就这么着起来。贼亮起来,连欧飞都觉得她眼睛里头似乎有块磁铁,吸引着旁边的男人。 “这……还有一礼未行呢1王婆子显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入洞房1王婆子无奈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