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的背包里已有两个金葫芦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她侧头一想,这每一个神兽都有一个金葫芦,这里头必定不简单,转身见欧飞还在不远处等她,她赶紧收好东西跑向他。 “先给他喝点水1欧飞立刻帮他把脉,又看他的伤口,翁蓝立刻用瓶子到潭里装满了水端到潘竹面前,欧飞用棉花沾了水敷在他的嘴唇上,他干涩发黑的唇立刻轻抿,欧飞让翁蓝喂他水。 翁蓝赶紧找出药,用石头捣烂,拿给欧飞,欧飞用力挤开潘竹的口,将草药渣子塞入他口中,用水慢慢灌进去,只见他慢慢地脸色有些变化。 只见山猴手舞足蹈,拿起翁蓝的背包乱翻,他想找什么?两人不知所措,翁蓝要过去阻止它,却被欧飞拉住了。 “我先用治蛇毒的草和一些消炎止血的草药先帮他敷着,你要尽快,如等到毒攻心,再加上内脏的伤,可能就……”欧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作为一名医生,看过无数生老病死,但仍做不到像有些医生那样视之为平常事,冷淡无情,潘竹,这个跟他命运有几分相似的人,让他无法离舍,但现在,他手上的药,用具十分有限,他束手无策。他看着山猴认真的表情,他真的说不出那句残忍的话。他上前向山猴交代一些需要带回的药,对于六神林的药他了如指掌。 翁蓝半低着头,她十分懊悔,潘竹都是为了下水找她才会让四脚鱼所伤,她转头看看躺在地上的潘竹,本来俊气的脸已肿得不成人样了,她默默地去张罗着支账篷,安顿好潘竹后,她又默默地帮他剪开衣服,拭去血迹,上药包扎。欧飞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别太自责了。”欧飞走过来,看着夕阳下翁蓝孤单纤瘦的背影,心头一阵酸痛,本来他也想好好地对她说教一翻,如今出口的竟是这句话。 “是我害了他。”翁蓝说着,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能让他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也是为了山猴才挺身而出的,他说山猴就是他的儿子。”欧飞舒了一口气,尽量不再去想她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山猴肩上的红胎痣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欧飞抬眼看翁蓝,她的唇形明显,厚薄适中,朱红诱人,他竟有些看呆了。 欧飞回过神,摇摇头,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转过头看着前方,那日头已落至云里,只探出半个头来,看来天已快黑了。两人都在石头上,落日的余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似乎已重叠在一起。那太阳在西方慢慢被云层淹没,云层变得灰暗,星星渐渐爬上了天空,这草地还真不错,抬头一看,满天繁星点点,月亮又圆又大从那边的山头升起,耳边只有虫叫的“嘘嘘”声,好美的夜色。 翁蓝笑笑,接过大衣,他偶尔对自已关心有加,偶尔却冷若冰霜,她总是摸不透他的心。 两人正聊着天,只见一阵嗯嗯声,这迷宫森林怪声实在很多,这个声音又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我过去看看1欧飞起身,“你在这里守着。” 欧飞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1于是伸手去拉她,她开心地跳起来,走来前面进了林。 “哇!好美啊1翁蓝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荧光雪,“这是在做梦吗?”她抬头,闭上双眼,只见那荧光花飞落在她雪白的脸上,竟弹开了。欧飞伸手触摸那荧火花,感觉软软的,绵绵的,有些弹性。 “谁?”突然树边一个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