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怎么了？” 商远舟的表情看上去，脸色很黑，像是很不爽。 难道是…？ “出现排异反应了？！” 研究员：“不用担心，目前没有出现任何排异反应，比我们预想的情况都要好。” 研究员咳嗽了一声，人在尴尬的时候，开口前像是不咳两声就说不出话来，“是这样的，商总的信息素活跃度有些太高了。” 这个商远舟也对季余说过，季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个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在标记刚刚完成的这个时间段里，长期保持着这样高的数值。” “到了那时候你们可能不得不寸步不离的跟着彼此。” 一旁的商远舟脸更黑了，“小鱼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 研究员又猛地咳嗽两声，打断他们，“所以，这段时间内你们最好不要有任何亲密接触。” 他的视线落在季余嘴巴上，咳嗽得更厉害了，“接吻之类的更不行。” 研究员在离开前又补充了一下注意事项，“这段时间里商总只能暂时住在这里，观察后续会不会出现排异反应，等到一切稳定下来才可以离开。” 季余语气都是飘的，窘迫极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刚刚…” “能从信息素水平里看出来那么多？” “他们又没有摄像头，怎么可能知道。” 他短促的笑了笑，又道：“但是小鱼刚刚捂嘴的动作那么快，恐怕不知道也知道了。” 好想短暂的去世一下。 放着各种各样仪器的房间内，商远舟在书桌后面开着视频会议，季余则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一页一页的往下划着，浏览着信息。 商远舟有些贪恋现在的感觉，在视频会议结束后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走了过去。 不等商远舟开口，季余就抢先道：“不能抱，不能亲，碰一下也不行。” 商远舟啧了一声，满是遗憾的坐在旁边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四个字，让商远舟眼神猛地变了，一瞬间喜悦陡增，但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前，还压抑着，试探性的问道：“什么意思？” 季余摇了摇头：“我和aidan商量过了，以后每年我跟着他们出去一次，算编外人员？工资按百分之八十算。” 商远舟喉结攒动着，只感觉喉间一片干渴，季余的眼睛很亮，藏着能救他的水。 季余见他比起什么结婚，好像更关心他接下来的打算，微微抿了抿唇，也说不清楚心里是高兴还是有些失落。 “我想去花店上班怎么样？学一下怎么更好的养花，或者去奶茶店摇奶茶？” 商远舟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了，“不是喜欢摄影吗？怎么想做这些。” 他追逐的是无人的旷野。 他可以去尝试人生的另一种自由旷野。 季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要。” 商远舟失笑：“我们公司氛围没有那么恐怖吧。” “而且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做普通的工作也很好啊。” 说起这个的时候，季余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或是自卑。 “我这个月可以在花店，再过两个月可以去宠物店洗狗，洗不动了就去摇奶茶，奶茶入门了就去烘培店里当个学徒，学学怎么做甜品。” 他抬头偷瞄一眼商远舟：“你的生活开销就更不需要我操心了。” 商远舟失笑，揉了一把季余的头发，“对。” 商远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走吧。” 季余愣了下，看着商远舟已经站起身，连忙道：“去哪？”” 季余耳根有些红，又有些惊讶：“现在就去吗？这么快？” “快吗？”商远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今天二十四号，宜结婚，民政局也上班，这么好的日子，就今天了。“ 他朝着季余笑了下，剑眉微挑：“走吧，季先生？” 他有些紧张，胡乱找着话题，随口说道：“好像不管是谁来开迈巴赫，都会显得很像司机。” 商远舟啧了一声：“没有老板想压着司机把司机淦哭的，宝贝。” 话题被商远舟轻而易举的聊死了，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季余还是不太习惯商远舟这种。 商远舟见他沉默，轻笑了一声，没怎么走心的道歉道：“抱歉，刚做了标记，满脑子都想和小鱼运动。” 一刻看不见人都会焦躁，信息素会疯狂的蹭着腺体中属于季余的血液，像是无形的触手在贪婪的舔/舐，品尝着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