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带着一份文件走进来，很有职业精神的没有给地上的人分去一点视线，“商总，资料已经收集齐了。” “柳寄语，原名柳淋，做建材生意的那位柳总的私生子，摄影专业毕业，原本不受重视，直到他从某家整形医院出来。” 商远舟起身离开，从助理身边过的时候，几句话定下了柳淋的结局：“他脸上做了什么，就带他去医院改什么。” 那张酷似季余的脸上，露出一点不属于季余的神情，都会让商远舟心底暴虐陡增。 哪哪都不像，劣质的赝品就是赝品。 身后传来柳淋的哀求声，商远舟没有理会，淡漠的离开，走出酒吧的时候，冷风带来一片冰凉，雪花晃晃悠悠的从天上飘落。 “下雪了。” 小鱼：“在沙漠里呆了好久，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雪了。” 商远舟看到信息，没有回，直接给季余打去了视频通话，两秒之后，通话被对面飞快的拒绝了。 商远舟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打字：“洗澡？那小鱼更应该接了。” 小鱼：“……我介意。” “晚上我要去参加这次沙漠拍摄结束的庆功宴，地点也是定在一个酒吧，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酒吧，有点好奇。” 季余看见对面发过来的三个字，愣了下，“为什么？是庆功宴呀。” “或者我出钱，你们去任何一家餐厅庆祝都可以。” 季余蹙了蹙眉，“你不能这么做。” 商远舟眼神里多出了一丝笑意，打字的神情带着愉悦：“我只是去处理你看到的那个人。” 季余一愣：“处理？” “可能会有点疼，不过不会死人。” “怕的话就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嗡嗡嗡的视频请求的声音打破黑暗中的寂静，商远舟接通了视频通话，他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身后是落地窗和夜晚的月亮，季余那边却是白天。 “我是一个成年的，有独立人格的人，你不能试着掌控我。” “你不用吓我，我也不会害怕你，但你如果不收起你过分的掌控欲。” “我说过，你不能让任何人偷拍我的近况发给你，你想知道，可以问我，但你不能监视我的生活。” “真当国外很安全？” 强硬的要求他不能去酒吧，不能喝酒，没有给一点商量的余地。 更何况，商远舟还想让那些雇佣兵看着他。 至于害怕…别有目的的对方，季余虽然不认同商远舟的处理方法，但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害怕商远舟。 想到这里，季余又有些心软。 “你不能让人监视我，我也会少喝一点酒的，好不好？” 商远舟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可奈何。 看似是他在掌握主动权，其实季余很懂得该怎么让他退步。 谁能拒绝老婆撒娇？ 像惬意的摆着尾巴的小鱼，商远舟明白他是用示弱撒娇来换自己的退步，却无可救药的觉得可爱。 商远舟无法解释自己对季余的痴迷，但清楚自己越来越沉沦。 商远舟哼笑：“一天一个性格，现在还会闹脾气了？” 刚刚自己说话的语气神情在脑海里闪过，又语气变得心虚起来：“…真的没有。” 像是明白自己在被爱着。 只是这次没有再主动松口。 可以对他提出建议，不能直接为他规划并要求他按照规划做事。 这样是不对的，商远舟可以是他的恋人，但永远不能是他人生的操控者。 季余眼神游移，声音倒是变得很理直气壮：“没有。” 商远舟看着因为被揭穿而准备快速结束话题的人，最终还是退了一步：“好。” 季余：“怎么了？” “是准男朋友，”季余小声的反驳着，但还是报出了要去的那家酒吧。 不过季余还要忙着做拍摄结束后的收尾工作，最重要的是商远舟这里已经是晚上，他不想打扰商远舟睡觉。 他也没有办法一边洗澡一边开着视频。 哪怕商远舟看上去再有兴致也不行，季余还要脸… 他没有吹头发，擦了个半干就坐在了电脑面前。 一个国际摄影比赛新人组的报名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