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 季余用余光偷瞟过去的时候，顿时被商远舟的脸色惊到了。 商远舟闻言气笑了，锐利的眉眼微压，似笑非笑的开口：“觉得我推不动？” 然后一本正经的指责：“是你影响到我了。” 他有点委屈，又有点无语。 商远舟没有靠近，就坐在卧推的那个地方看着季余。 “你在躲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季余心嘭的快了一拍，下意识的摸向耳朵，柔软的耳垂被捏在指腹之间，有些微烫。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复杂的看着商远舟。 季余抿了抿唇，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黑亮的澄澈眼睛中满是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说话间，商远舟已经一步步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为什么不对？” 他朝着季余伸出手，“要不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和我试一试？” 身侧自然下垂的手，手指微微伸出，又慢慢握紧。 季余缓缓摇了摇头，声音轻轻的，像是能随着风散去：“不行的。” “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信息素匹配度被别人吸引，”季余淡淡的笑了笑，语气平静：“那我又该如何自处？” 季余眼底的动容和别扭已经褪去，平静的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池水，“口头的承诺没有任何意义，被信息素影响的时候这句承诺会被轻而易举的践踏。” 事实已经证明了誓言轻飘飘的还不如一张白纸有重量。 商远舟有条不紊的说道：“我身边想要凑上来的oga不少，我没有被任何人吸引。” “那晚在酒店中了药，想靠近我的oga被我的信息素排斥，导致自己腺体受损昏死在地上。” 他一条条给出利于自己的证据，像是以往每一次生意场上谈判时一样，逻辑清晰，讲述沉稳，开口时就让人感觉已经稳操胜券。 这是他谈的最大的一笔“生意”，订单关乎到他所有绮梦的来源。 季余被这句话惊得瞳孔猛地一缩，眼里满是骇然，失声道：“你在乱想什么？” 商远舟轻轻的笑了下，“开个玩笑，我不会的。” 那句话中透露出的疯狂和商远舟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一点也不搭调，季余没有把它往心里去，只是严肃的强调道：“一点也不好笑，下次不要开这么过度的玩笑了。” 季余看着他嘴角的笑，心里蠢蠢欲动的想给商远舟一拳。 别墅的健身房里是带着一个小型的淋浴间的，但季余没有带衣服，只有回卧室去洗澡。 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就从里面响了起来。 “砰—砰—砰——” 里面沉默了很久，才传出隔着一扇门和重重水汽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但我知道我在犹豫什么。” 从飞机上跳下来生死一瞬，在商远舟温柔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他忍住了鼻腔的酸涩，没有哭。 “如果因为感动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公平。” 他甚至想说，能把老婆压着狠干，咬着后颈发狠的灌入信息素的时候，谁他妈在乎公不公平，他更在乎老婆被他做得爽不爽。 浴室内外，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两个人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哗啦作响不停歇的水流击打瓷砖的声音。 季余被这句话砸得愣住了，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浓浓的费解压着他。 以商远舟的身份地位，优越的样貌身材，他无疑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个人，还是备受追捧的alpha中，最顶尖的那个。 作为朋友，季余从心底里觉得不管如何，商远舟都不该这么卑微。 “砰—砰—砰——”舟声音无奈中又带着些戏谑的笑，“不说话我就当你晕倒了需要我抱出来了？” 季余驭盐兀语速又急又慌：“我醒着！” 商远舟挑了挑眉：“是吗？” 浴室里面沉默了，商远舟啧了一声，追问道：“是谁来着？” 他顿了顿，缓缓道：“你能不能让我想一想。” “你觉得不重要，我会愧疚。” 是他太心急了。 一旦发现季余的松动，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逼近，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总是忘了不能逼得太紧。 商远舟平静而沉稳的说道：“你永远不需要愧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