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在笑，带着某些暧昧的意味，有人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知道床事会有多激烈，才能留下这么浓的信息素残留。” 八卦像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不管在哪个公司，都会有一群热爱八卦的人。 他更没有回商远舟办公室，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开始发呆。 那些闲言碎语像是导火索，让季余从脑海里翻出了一个个问题。 昨天晚上，他甚至在商远舟房间里睡的，他本以为是商远舟觉得他大晚上还要陪着去医院，不好意思再叫醒他。 这些问题，季余曾经都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但现在去细究，又好像站不住脚。 季余低头闻了闻自己，浅淡的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除此以外他什么都闻不到。 他心里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第21章 不可能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因为高中时候善良的小白花鲫鱼安慰了平时备受欺凌又在分化失败后被羞辱的私生子阿舟，小白花鲫鱼就像一束光，照进了私生子阿舟荒芜黑暗内心。 为了不玷污了不拜金不恋富的白月光，借着自己还无法完全掌控商家的困境，让心软的白月光答应假结婚。 季余几乎被自己编造的故事逗笑，心里越发觉得商远舟喜欢他这个想法荒谬。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小白花，高中那次的交谈也不算什么安慰，他更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品行。 “谁不知道alpha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留下代表占有欲强烈的信息素。” 并且他认为一个beta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无论是百度还是帖子，或是别的什么论坛，提到的alpha信息素时，说法都是大同小异的。 一是攻击，二是标记。 压制效果代替了攻击效果。 但标记只发生在alpha和oga之间，alpha的信息素甚至可以诱导oga发情，反之也是如此。 beta是无法被标记的，也无法标记其他人，在beta身上留下信息素痕迹，几乎是无用的。 信息素不止是一种味道，它里面包含着信息素主人留下信息素时的情绪，攻击压制是愤怒，标记是带有掠夺欲的占有，是圈地似的排他。 茶水间里的那些人，也只有一个人在八卦的最兴奋时忍不住讲了一句。 “alpha在beta身上留下信息素，不是想干他就是想上他啦，哦对，干是干架的干，千万不要多想。” “脑补一下偷偷给无知无觉的beta染上信息素什么的，好涩。” “什么液，让你朋友大胆说出来。” “现实里根本看不到ab恋啊！！请楼上速速动笔写，我今晚上就要看到。” 他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商远舟的办公室，不想打扰对方办公，把一腔疑问又暂时憋回了肚子里。 他不想和商远舟有任何除了朋友以外的感情上的纠缠，不止是因为商远舟是alpha，季余排斥和任何人步入家庭关系。 等商远舟得到他想要的，季余拿到钱，了结了所有事情就会出国，然后再也不会回来。 在第三次被抓包以后，听到了商远舟开口问他，“有事？” 想想也不可能是喜欢他吧。 是因为今天是工作状态的商远舟吗。 打心底里，季余都不觉得商远舟会喜欢他。 就是因为完全不信，才可以大大方方毫不在意的问出来。 再加上商远舟隐瞒信息素这点，确实有些奇怪。 商远舟没有错过季余看过来的眼神，也看出了他表情之下的犹豫，迟疑，隐隐带着些不确定。 商远舟并不意外，或者说是有意放任。 有时候，其他人的话也可以成为推动感情变化的助力， 商远舟自己之前的感情生活乏善可陈，一片空白，连莫须有的绯闻都没有过，所以他不担心季余会听到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商远舟则可以借此在季余心里留下一枚种子。 但两个人，又在心里思考着同一件事——从两个不同的角度。 两个人是一起回去，就像早上一起到公司那样。 晚饭还是那家梨湘园送过来的餐，吃饭的时候季余一直在反复思考到底该怎么问，一直到吃完饭了，他还是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开场。 站起身准备离开的男人身形顿在原地，表情错愕，像是不理解季余怎么问出这种问题：“你怎么会这么想？” 季余：“信息素，有人说我身上带着你很浓的信息素。” 到底不好意思说得像季余看到的那样直白，季余强装着镇定说得委婉了些却还是藏不完那些在看到露骨说法时升起的窘迫羞耻。 俊美的男人剑眉微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我以为你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