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苦笑,早知道不问了。 荀听明白,却杀重生的时间间隔不定,或许长到要经历他一辈子的时间,或许他明天就回来。 自我保护机制让荀听在五年的时间里学会了遏制思念,等待带来的痛苦变成了心底一条缓缓的河流。 荀听是传说里大名鼎鼎的异乡者,许多人都梦寐以求地见上他一面。零或许是好奇,才问道:“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零盯了他一会儿,道:“您和爻司长,真的是挚友?” 荀听不敢说“爱人”这个词,他在很笨地掩耳盗铃。他害怕这条流淌了五年的河把他心脏简陋的堤坝冲垮。 “多谢,”荀听温声道,“你不用跟随我了,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儿我会自己处理。” “……?”荀听不解地看向他。 零的头仰枕在门框上,黑色的衣领包裹着脖子漂亮的曲线,他在动作时脖颈上露出了一点红色纹痕,不过很快被衣物遮盖下去。 荀听没想到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以为对方是和却杀相似的,甚至对他产生了一丝移情心理,却没想到这人如此“轻浮”。 零:“……” 门外没有声音了。 荀听这些天太累,一直睡到傍晚的篝火宴开始时。 不过出于礼仪,他还是出席了宴会,在海鞘镇的悬崖边观海上烟火,色彩铺满了一望无际的孤寂。 荀听喝了两杯红酒,道:“赶走了。” 荀听听他的意思不对劲,皱眉道:“他是你故意安排的?” 或许是酒的作用,荀听莫名感到一阵闷火,他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需要任何爻的替代品。” 荀听又剩下了一个人了。 睁开眼时,他又看见了零那张冷冰冰的脸。 零默然地盯着荀听的眼睛。是烟火造成的错觉,有一抹蓝色映进了他的瞳仁中。 他看到,被自己揪起的黑色衣领之下,有一段红色花纹刺青。 零看着呆愣的荀听,等他说话。 零叹了口气,忍无可忍地捂住了荀听的嘴,打断了他的声音,道:“笨蛋不准说话。” 好一会儿,荀听回神的理智才在脑海中点了一把火,逐渐燃烧了起来。 他用来伪装五官的神赐褪去时,荀听以为是自己喝醉了。 荀听的忍受能力比却杀差很多,却杀仅仅是碰了一下他的脸,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却杀叹了一口气,只好说出了他们之间的暗号,道:“不必问神,我自佑……” 却杀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被这个吻逼到窒息。他拉扯荀听的头发,将他拽开,看到了荀听满是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