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弥尔蓝从床上下来,双脚落地时身体摇晃了一下,说道:“妈呀……视角变得好高,一时没适应过来。” “我试试……”说着,弥尔蓝解开了手心的绷带,学着战止序的样子在上面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如注。她攥紧手掌,道:“好疼!” 弥尔蓝想起伐火的场景,不禁心悸:“那铺天盖地的恶血全都是由战将军驱动的……她是怎么承受得住的啊?” 还有祸不单行的一件事——弥尔蓝说:“我的系统好像出故障了,打开的界面是空白的” 好像没死过一样的弥尔蓝茫然道:“啊?什么是结算空间?” 弥尔蓝颓靡地坐到床边,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荀听把乌耳墨斯的黑夜耳钉还给弥尔蓝,说道:“你凑合用这个耳钉,回忆战止序的战斗方式,然后驱动它,它至少可以短暂地复刻战将军的身法……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你以后可是要替战将军完成伐火的任务的……” 荀听耸肩。 弥尔蓝立即入戏,冷冰冰地吐出:“无碍。” …… 伏火烧出了腐烂熔炉,那里面的脓疮与臭液滋养了许多恶心的怪物,时不时便出来作祟。 镇长听说了伐火失败的事,勃然大怒。他认为是没有信仰的卡佩斯贸然行动所造成的,这群鲁莽的佣兵们不仅伤害了原住民,还戳痛了熔炉山病灶,让祂痛苦、反抗。 卡佩斯觉得这并没有道理。卡佩斯不屑道:“制定计划前也没见他说有‘祭山仪式’,事后却跳出来多嘴。怎么?他的信仰起效还需要触发特定事件吗?” 阿波罗镇开阔的地面上,祭祀的牛羊一共装了两车,还有一车蒙着黑布,里面不如其他车中的牲畜那样吵闹。 趁荀听不留神,祂竟然偷偷地掀开马车的蒙布的一角,往里看去。 恶名簿一歪头,露出了一种疑惑的神色。 身旁的人立马离闯祸的恶名薄远远的,荀听见状将恶名薄拉过来,迎上镇长凶神恶煞的一句:“看好自家的小孩!” “小溪……”恶名薄指着车子,道,“里面有人类,一个妈妈人抱着很小的人,他们要去哪儿?” 华顿解释道:“阿波罗镇牢狱里羁押的死刑犯们也会通过这种方式处理掉——当然不会活喂,是处刑之后投喂尸体。” 华顿哄孩子讲故事似的,笑眯眯地看着恶名薄:“可能他是母亲在牢狱中生下的吧,西德尼恩家族的执法官可不会给牢狱里诞生的罪犯后代豁免权,算那个小孩倒霉了。” 祂不想了,思维跳脱的他问荀听:“小溪,你之前和我说的谜题的答案是什么?我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