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掉没有联系上的扶愚，队友的数量应该有五个，但走来的有六个人。 “是人类。”却杀的话让大家放松了警惕。他久久凝视着那个放大的身影，道，“还是老朋友。” 来人是柏羽，她竟然也同期进入了蜃楼市。 他向柏羽解释了来龙去脉，柏羽才相信了他们是真人。 柏羽顿了顿，说道：“和爻使者的目的一样。” 他不再纠结对方到来的目的，说道：“既然你进来得比我们早，有发现什么可以分享的信息吗？” 她说：“我猜测蜃楼市内一天的时间只有二十个小时，上午六点钟为一天起始，每隔五个小时发生一次跳跃。” 止心师说：“然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发生了跳跃……” “一天的结束原来并不是在零点。这里的时间是破碎的，计时方式和外面不一样。”止心师的忧心渐长，他说：“这下糟了……我进来时还以为我们的时间充裕。原来我们从进来开始，就只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可供行动。” 却杀问柏羽：“你来蜃楼市之前做过其他调查吗。” 柏羽点头，说道：“宗教哲学系的教授说，我们的世界其实有很多平行空间，而蜃楼市是建立在时空缝隙中的城市，它的外层破碎而混乱，但它的深处却显现出一种不同于紊乱的稳定性，学者管它叫做‘永恒黑洞’。” 荀听不擅长应付这些学术用词，他揉了揉眉心，翻译道：“也就是说，进入蜃楼市的深处可以让人看到所有的平行空间，而且长生不老？” “通俗来说是这样的，越到深处时间的流速就越慢……”柏羽道，“但这只是理论，没有人证实过。” “你们也要找黑箱区域？”柏羽道，“黑箱区域是通往内部的唯一道路，那座建筑是蜃楼市一层要守护的核心。” 柏羽不知道什么叫器官命名法，并不表态。 这时，一直乖乖跟随在队伍后面的恶名薄突然走了出去，祂站到了人流之中，歪头看着这些无脸氧人。 但祂无任何呼吸困难的表现，荀听这才想起来恶名薄是不需要呼吸的。 氧人们将光滑平整的脸朝向恶名薄，静静地嗅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做。 荀听疑惑道：“你来过这里？” 荀听尽力理解着恶名薄的话，他说：“你说‘在你醒来之前’，是什么意思？” “人类还在寄生的时候？”却杀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恶名薄想表达的意思，说道：“‘在你醒来之前’指的是你出生之前？你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恶名薄似懂非懂，小鸡啄米一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