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杀对恶名薄说:“你留下,我们聊聊。” 荀听:“……?” 尴尬荀听被却杀强行赶了回去,拎着那只被捆着的青鸟。 恶名薄故意黑着脸沉默不语,祂肩膀上的白色小猫警惕地朝却杀奓毛,发出咕噜的吼声。 慢慢地,他把匕首的反过来,将柄处抵到了恶名薄的额头,轻轻道:“我向你许愿,你要回答我的任何问题。” 恶名薄只好道:“可以……我的恶名朋友。” 却杀又问了一遍说:“他是你的恶名朋友吗。” “你想要一直跟着他,但你只能在暗中行动,因为你的出现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对吧。” 却杀收回匕首,道:“我可以允许你加入队伍,一直跟随荀听。” “那个刚才和你见面的人,”却杀立马明白了恶名薄不“识别”荀听这个名字,他指了指营地,“你管他叫什么?” “小溪。”却杀若有所指地自言自语,“哦,原来在神学院就认识了。” 恶名薄不能露面的原因是荀听怕引起误会和轰动。但如果让恶名薄加入队伍是却杀的意思,荀听和麦蒂一定会照做的。 恶名薄瞪着却杀好一会儿,一手捂住小猫的脑袋,不让它乱哼了,说:“好。” 恶名薄听话地解下围巾,露出那道因受惩而造成的伤口,咒名在上面歪歪扭扭地浮现。 却杀默念着什么,深呼一口气。道:“好了。” 却杀知道恶名薄只是一个没有主观善恶的“工具”。如果不是那一刀的契机,他们解决不了海鞘镇的灾祸,他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恶名薄很高兴,祂语言组织能力还不太成熟,真诚道:“我还有错,我刚才说不喜欢你。因为你是小溪最重要的东西,我却不能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气才那样说,但是你让我跟着小溪,你竟然很好!” 恶名薄抬头想了一会儿。 …… 门“吱呀”一声关上,却杀看到荀听呆愣愣倚靠在桌子上,揉搓着左手手心。 却杀暗暗地挑眉,没说话。 却杀挂好外套,随口道:“也没必要。” 荀听一怔,他抬起头来 道:“有必要的。” 荀听道:“我应该在昨天,说要取稀有记忆材料的时候,就和你解释我要找他。可我当时太紧张了,脑袋不太……灵光。” 自己没必要追根问底,只要守候就行了,却杀从很久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可荀听慢慢地揉着手心的褶皱,对他说,“我的话……我会尽量和你坦白,能摊开说的,都不瞒着你。” 潮湿的窗户上滑下一道雨漪。 荀听拉耸着脑袋,道:“没有,恶名薄闹脾气,不给我血了,我会去劝祂。”